啊,这孩子苦啊,身上青紫一片,那是一层叠着一层的伤势啊,陛下啊……老臣替您难过啊,您是多宽容多好的陛下啊。太子殿下在世的时候,臣日子过不下去了,太子殿下也是叫人接济臣。宸王殿下更是好人啊,怎么就……怎么就……到了皇孙这里就不一样了呢?陛下啊……臣真是难过啊……”
孤山候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打人最疼。
这一说,建文帝必然是要想的。
是啊,他本身就对裴霖防备,可不就是么。整个裴家都是善心的,唯独到了裴霖这里,就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来了。
堂堂的嫡皇孙妃,居然就被这么……
何况,这么下三滥,这是皇孙该有的手段?
别说是旁人,整个皇孙府邸,谁敢对主母下这种手?
所以说,想要推出去叫人顶锅都不行。
“皇祖父,孙儿只是喝多了……孙儿以后绝不敢了……”裴霖头顶都出汗了。
他一贯觉得这是小事,房中的事罢了。
怎么会有人追究这些……
该死的宁芝,偏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好了,别哭了。朕允许,允许!来人,这就拟旨!皇孙裴霖配不上安氏,准许和离。永不相干!”建文帝气的很。
“父皇这是怎么了?多大事还值得您气成这样?”裴珩一进来就见这个场面,长腿几步就过来给建文帝拍胸口:“身子要紧。”
“是臣的不是,陛下息怒,身子要紧啊。”孤山候忙道。
“来的正好,将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给朕关起来!关起来!”建文帝哼了一声,指了指裴霖的方向。
“好,后头的事交给儿子就是了,不早了,您快歇着吧。”裴珩扶着建文帝起身。
一时间,殿中只剩下孤山候一家子,以及裴霖。
“安氏!跟本殿回府。”裴霖咬牙。
安氏与她的母亲抱在一起,并不理会。
“陛下已经下了圣旨!我女儿不是皇孙妃了。”孤山候哼了一声,也不再哭了,擦了眼泪,俨然是翻身了的样子。
“没了本殿这个皇孙,你孤山候府还能好好过日子么?”裴霖咬牙,眼睛里恨不能喷出火来。
“就算是我带着一家子要饭,也不叫你折磨我闺女!我用你折磨我闺女换好日子,下去那边也得进地狱!我亏心!我一家子亏心!”孤山候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裴霖一时间没话说,只是冷冷的看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