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别难过,过些时候就回来了,咱们小殿下长得快,下回回来就高了。”
“你们得精心朕的饮食,朕要多活几年,朕得看着灼儿长大。看着珩儿多几个孩子。朕……朕……”建文帝扶着龙椅的扶手:“朕叫裴氏皇族差点没了,朕……得看着……看着珩儿多几个孩子啊……”
裴义偷偷抹眼泪:“会的,一定会的,您瞧这不是有小殿下了?等回头不忙了,就会有一串的小殿下小郡主的。”
宁芝眼眶是红的,裴灼也有点低落。
要走了,又舍不得皇爷爷。
他上车的时候回头看,等宁芝也上去了,才问:“皇爷爷的家好大,皇爷爷住在里面会不会迷路?”
宁芝看他,心想迷路不会,孤单就会。
“你喜欢皇爷爷么?”宁芝问。
“喜欢!皇爷爷很好。”咩咩点头。
“以后还会来看他的。”终究没有办法与这么小的孩子说什么道理。
对于裴珩,对于裴灼,建文帝是个好父亲,好长辈。
可是对于天下,对于裴氏其他子孙,他既不是好父亲,又不是好皇帝。
可人性永远这般复杂。便不是好皇帝,不是好父亲,人人都可以说。
裴珩不能,裴灼不能。
如今,她宁芝也不能。
因为她是裴珩的妻子,是裴灼的娘亲,就不能对他们的亲人有指责。
“人总会偏心。”宁芝轻轻念叨。
“咩咩偏心娘亲!偏心爹爹和皇爷爷!”咩咩大声。
宁芝搂住他笑了笑,心想这么小的孩子都偏心,何况是大人呢?
东城门内,一处高楼上,几个官员坐着。
远远瞧着宸王妃的马车离开,一个官员笑了笑:“那位走了。”
“走了也好,哎,你可别说,明明是个女的,我就觉得怵得慌。”另一个道。
“啧,谁说不是吧!那可是敢当场杀人的主。你们听说了没?当年兵部万尚书……啧,据说也是那位做的事儿!”
“对对对,那时候不是宁则礼刚死了,据说宁家差一点就倒了。这万尚书原本是宁氏这边的人,倒戈了。嗨,你还别说。自打那万大人死了之后啊,宁家这败局还就扭转了过来。”
“是嘛?这么厉害?下官这进京迟,这些事儿可没赶上,诸位大人千万要赐教啊,别叫下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一个年轻的官员举杯。
“苏大人不必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