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能看见那时候意气风发的裴珩,和身子不好,却努力微笑的裴诀。
似乎就在眼前,可其实……已经二十几年了。
“我小时候,宫里和这府里住的一样多。”裴珩笑了笑:“反倒是我自己的皇子府,就跟空置一样。”
宁芝也笑了:“可不就是空置么,就连你我大婚都没怎么住过。”
那一处府邸,甚至还不如他们在西桦城,在沛城沥城住的久呢。
“我现在很少梦见大哥了。可偶尔梦见了,大哥总是笑着的。”裴珩牵起宁芝的手:“他对我,素来是最宽容的。”
“因为大哥最喜欢你啊。你年轻的时候,我看几眼都觉得站不住了呢。估计更小的时候更可爱,大哥就最喜欢你了呀。长兄如父嘛,你跟大哥差了那么多岁,他当你是亲儿子养大的呀。”宁芝笑了笑,轻轻捏裴珩的手。
裴珩也笑了:“是啊。可大哥临走……我没见到。父皇走,我还是没见到。”
“那时候打仗啊,见不到也不怪你啊。他们都不怪你是不是?”宁芝心疼的裴珩。
“是吧,等再过几十年,我下去了,好好赔罪。”裴珩笑了笑。
“哎,要赔罪还有我,估摸着我要被父皇打一顿了。”宁芝笑道。
“盼着灼儿争气吧,到时候他们就不气了。”裴珩摇摇头:“你呀你,就是不叫我伤感一会。”
“我舍不得,伤感多了伤身体。我希望你健康,好好的我们一起变老。”
裴珩没再说话,只是牵着宁芝的手更紧了些,然后慢慢的在府里走着。
过去记忆里的一切,都鲜明了起来。
欢声笑语也似乎近在眼前。不过毕竟是过去了。
他们去了校场,因为长久没有人用,这里已经长了枯草。
看着府邸的人忙跪着请罪,裴珩只是摆摆手。
多年没人住,下人懈怠了罢了,不算什么。
只是,这里是小时候呆的最多的地方了。
“臣还记得在这里,可没少受伤。”苏睦忽然笑了笑:“那时候,臣是最弱的一个了。”
苏睦打小就是重文轻武。他其实身子不太适合练武。所以这些年下来,武艺都丢下来了,彻底成了文臣。
“是啊,你最弱。上官纪厉害,不过他总是让着我。”裴珩笑了笑:“不过后来,我也就赶上来了。不需要他让着我了。”
说起上官纪,裴珩难免觉得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