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蒯彻抬起头,苦笑一声,“老秦人可能已禁止了这种行为,但并不代表其他地方也会禁止。特别是那种大户豪族之中,律法往往无法干涉他们的行为。所以说,也不足为怪。”
程邈不再言语,而灌婴却紧蹙着眉头。
“阿阚兄弟,能否为他取下这铜锁……如此英雄,怎能像对待畜生一样的锁着呢?”
刘阚摇摇头,“这太难了!别说他的伤势本就严重,就算没有这些伤,冒然取下铜锁的话,也会有性命之忧。再说了,我手边也没什么工具,想要救治他的性命都困难。
当务之急,是要设法吊住他这口气。
等回到沛县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恩,现在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处理。”
说完,他撕下了一块衣襟,从程邈那里要来了一支笔,迅的写了一份清单。
“灌大哥,你立刻骑马先行,在沿途的村落中,购买这清单上的东西。特别是上面的药材,最好是分开购买。还有,不能去大梁……那里或许物品齐全,但太过于危险了。”
想想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赵高怎可能不在各城镇中留意?
灌婴答应了一声,二话不说上马疾驰而去。
刘阚则让蒯越留下来照看那巨汉,他和程邈沿着溪谷山坳巡视,试图找一些能用的草药。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能休息。
天亮之后,刘阚并没有启程动身,而是在车上为那巨汉做了些小小的调理,然后有用青铜鼎炉熬制了一些临时找来的草药。到中午的时候,灌婴一脸疲惫之色,背着一个包裹回来了。一晚再加上半天,灌婴马不停蹄的走了二百多里,终于凑齐了那张清单。
当晚,刘阚等人就在山谷中,为巨汉做了一个简单的手术。
将腐烂的肉割下来,又熬制了一些药物,来为这巨汉续命,吊住他胸中的那一口气。
整整一夜,总算是稳定了巨汉的伤势。
但若说挽回他的性命,必须要回沛县之后,再做专门的治疗。
现在刘阚能做的,也仅仅是保住这巨汉的性命。在第二天,一行人再次启程,赶往沛县。
不过这一路上,却又多了几分紧张。
提心吊胆的,沿途只要看见有秦军的影子,这心就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所幸刘阚的武山剑和任嚣的印绶,为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偶尔会有秦军阻拦,但见到了这两样物品之后,也就不再检查,放行让他们通过。一连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