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之才十倍于我,不知可有出仕之志,我家上位乃是江北道总管......”
李善长话还未说完,年轻书生已经笑道:
“可是江北行军总管朱总管?”
李善长点头。
“贤弟听过我家总管?”
年轻书生笑道:
“自然听过,如今天下能入我眼的也没几个,朱总管算得上英雄,不过起来的晚了一些,失了先手,渝州虽然可控东南,但也是四战之地。
战略纵深基本没有,在未拿下东南之前,只可胜不可败,一败就将一溃千里,彻底失了根基之地。
反观秦毅这些年一直休兵忍战,精练兵马,又有水军助力,没有意外这位横海军节帅才是最终雄霸东南之人。
朱总管处境不妙啊。”
李善长并不争辩,笑道:
“区区小难,相比难不倒杨贤弟吧。”
年轻人就是当初掌管洛阳半年,之后看不上小皇帝挂印而去的杨彦之孙,杨真。
杨真摇头失笑,拱手道:
“李兄也不用拿话激我,这天下在下很失望,也无出仕之心,如今李兄能来到此处,想必已经知道了破局点在何处,在下也就不卖弄了,后会有期。”
说完,哈哈一笑,踏步前走,将李善长落在了身后。
李善长看着杨真快步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暗道可惜。
一个黑衣武士低声问道:
“先生,要不要我们......”
话还未说完,李善长已经脸色一变,低声呵斥道:
“休得胡言,此乃王真人道场。”
“是属下湖涂。”
黑衣汉子连忙拱手退下,不敢再言。
李善长深吸一口气,杨真说并不错,如今朱元章虽然也算成了气候,但形势却并不容乐观。
一旦让秦毅拿下整个东南,朱元章根本无法与其对抗。
朱元章虽然背靠朝廷,但也不敢将自己后背真的交给朝廷,去赌小皇帝的眼光。
朱元章北与义武军接壤,西是朝廷,东是有大仇的胜捷军,南则是横海军。
四周没有一个可靠的,让朱元章想要先发制人都无可奈何。
如今唯一破局的办法,就是让天下知道,朱元章是得了青羊宫的支持。
以王浮的威望暂时北面的义武军,再以钱财稳住西面的小皇帝,先拿下胜捷军之后,才能与秦毅争夺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