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作揖道谢。
“你们还年轻,希望不久的将来,你们能成为大成肱骨。上忠于君,下无愧于民,头顶晴天,护朗朗乾坤。”院长笑着抖干净萝卜上的泥:“咱们读书人,到死都要记住句话,但求无愧于心。”
宸王为弘文学院捐银子的事,很快传扬了出去。骂宸王的读书人少了,夸他的人也有了。就连茶楼里,霸道王爷系列故事,最受欢迎的也是霸道王爷考状元记。
老百姓心想,肯定是霸道王爷自己考过状元,知道读书人的不容易,才会掏这么多钱,花在修学院上。
故事离谱是离谱,但是架不住老百姓喜欢。所以茶楼里,天桥底下,只要说书人讲霸道王爷考状元记,四周总会围满听客。
“云渡卿那种蠢货,也知道讨好读书人了。”怀王听着外面那些传言,气得在书房里走了几个来回:“你们还说明家不会帮他,如果不是明家给他出主意,以他的脑子,能想出这种收买人心的办法?”
谋士也没想到,宸王竟然敢拿陛下兴建的学院,为他自己造势:“殿下,弘文学院乃陛下主持兴建,宸王借由学院为自己谋名声,说不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砸自己的脚?”怀王哈笑声:“你以为,父皇会因为这种小事,对他心生嫌隙?”
谋士们疑惑,难道这种事,还不够让陛下介怀?
“你们说得出这种话,是因为没见过父皇对云渡卿偏爱到了何种地步。”怀王意味不明地哼笑声:“你们太不了解他了。”
父皇登基那日,登基仪式还未开始,他站在太央宫外,看到父皇弯下腰,把即将年满八岁的云渡卿背在身上,全然不在乎云渡卿可能会压皱他身上的龙袍。
从那时起,他就很清楚,在父皇心中,云渡卿与他们是不样的。
这些年来,他从不与云渡卿发生冲突,因为他心里比任何人明白,父皇肯定会站在云渡卿那边。
“那……要不我们也学宸王,给弘文学院捐些银钱?”谋士道:“这样也能落得个仁名。”
怀王:“……”
那是三千两银子,不是石头。
整个王府需要花钱的地方多如牛毛,他哪能像云渡卿那样,拿几千两银子洒着玩?
“算了。”怀王拒绝了这个提议:“有云渡卿在前,本王就算跟着他捐钱,也没多大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