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到张志面前时,一向镇定的张志也破天荒的脸色苍白如纸,全身汗出如浆,还赶紧起身向黄炝拱手道谢,诚恳说道:“多谢壮士冒着风险给我送来这个重要消息,不然的话,不但我们的偏师完了,我们的主力也会彻底陷入被动。”
重谢了冒险送信的黄炝之后,布防确实存在着这个漏洞的张志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赶紧就抽出两千军队连夜南下赶赴广都增援,同时去信留守成都的霍弋和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常闳,让霍弋全力清查内部,小心防范内奸继续作乱,还有赶紧把要命的冬衣给爨谷送去,也让常闳抽出一千私兵赶到广都增援,全力确保汉军偏师的粮道畅通。
如此一来,荀辑和爰靓率领的晋军偏师自然踢到了铁板上,两万晋军偏师虽然成功绕道奔袭到了广都城下,可是当他们拿着简陋的飞梯发起攻城时,却被突然冒出来的无数守军用弓箭羊头石打得头破血流,死伤惨重,结果粗略判断了一下汉军的守城兵力后,来前线镀金的晋廷重臣荀勖之子荀辑当然是破口大骂。
“只有八百县兵?石老儿是不是想故意耍本将军?光是这城上的守军,最起码也有一千五六百人!”
又过得两天多时间,这个情况被送到石苞面前后,石苞当然也是无比傻眼,说道:“守军众多?怎么可能?难道那个胡怊是诈降,故意耍老夫?”
“除了诈降,还能有什么解释?”孙楚乘机冷笑,叹道:“可怜我们的两万将士啊,就因为一道来历不明的诈降书信,不但白白跑这么远的道路,还白白死了这么多人,这责任该谁负呢?”
石苞懒得搭理阴阳怪气的孙楚,只是略一盘算就说道:“去令荀辑爰靓,就说既然攻不下广都,就走来路撤回涪县吧。”
“撤回涪县?”孙楚一蹦三尺高,嚷嚷道:“大帅,荀辑他们都已经南下到了广都了,你还要他们撤回涪县?为什么不叫他们回师绵竹,同时我们的主力也南下绵竹,两军联手,和张志逆贼决一死战?”
郭彰等中正子弟纷纷附和,都觉得应该乘势南下绵竹发起决战,不要再在涪县浪费时间。然而石苞却冷冷的回应道:“本帅是全军主帅,本帅决定如何打,就如何打!违令者,军法从事!”
石苞没能吓住司马家族大恩公孙资的孙公子,孙楚又冷笑道:“不错,大帅你确实是全军主帅,但是下官就不明白了,明明我军的兵力是贼军三倍之多,大帅你为什么始终只敢在涪县固守,不敢率领主力南下半步?难道说,大帅是在畏敌如虎?亦或者说,就象传言的一样,大帅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