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异人袭营了!”“保护将营!”“快去禀报撩拓大人!”“去中军救援啊……”巫番左军大营周围,顿时发出混乱的人喊马嘶之声。在刚才的巨响之后,那座将营大帐已被一种强大的灵术炸成了碎片,那杆十多丈高的左军将旗早已不知去向。大量士卒手持火把、照明符,如同没头苍蝇一般来回奔走。只有少数比较冷静的军官、祭祀匆忙收拢所部人马结成战阵,准备应对偷袭的敌军。原本按照许扬的规划,瑶池在用天巫之怒击毁了巫番左军将营之后,就应该趁夜色迅速隐没身形,避开巡逻士兵后撤,而后绕到筱关边缘,溜进关内。但此时瑶池只觉得血涌上头,浑身充满了遏制不住的杀意,仿佛眼前那些蛮族士兵都是最无耻的情敌一般,必须将她们全都屠灭,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躁怒。她只克制了不到两息工夫,便纵身而出,从最近的几名巫番旁边闪过,身后已留下了一串尸体。几名巫番左军的高级军官以及祭祀灰头土脸地从将营大帐的废墟中爬了出来。其中有三人已然手脚折断,或是内脏流出,受了极重的伤。就算伤势较轻的几人,也都是满脸血迹,衣服到处是破洞。她们几人反应迅速,在天巫之怒炸响的瞬间,慌忙用灵力护体,否则在那么恐怖的爆炸之下,根本不可能保全己身。一名身着白色虎皮长袍的祭祀立刻找到人群中职务最高的军官,忙上前道:“撩拓大人,您没事儿吧?奉异人竟敢半夜袭营,请您下令反击!”撩拓乃是郯山部的族长,也是此次“北征”的左军总指挥官。她“呸”地吐出嘴里的沙土,环视周围混乱的局面,皱眉摇头道:“不要贸然出击!还不清楚敌人是从哪边儿攻来,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轻易反击的话,很可能会落入陷阱。”那祭祀苦着脸道:“那眼下要如何是好?”“金莫里!”撩拓大喊了一声,“派轻骑去四周打探一下情况,确定敌军的方位……”一旁有人捂着伤口上前两步,禀道:“大人,金莫里大人已在刚才的偷袭中身死。”撩拓脸色铁青,连自己的副官,一名七脉境后期的强者都被瞬间击杀,可见此次奉异人是有备而来。她当即下令道:“传令,左军全军向将旗靠拢……”“大人,将旗也折断了。”“废话!立刻取来备用的!”撩拓大怒,一脚踹在说话之人的大腿上,这才继续吩咐道,“改由石平指挥斥候侦查。另外向翼月大人求援,在援军赶到之前,固守不出!”“是!”传令兵转身离去,便有两名满脸是血的军官疾奔而来,还没到跟前,便带着哭腔喊道:“族长大人,有敌军从咱们背后袭来!”“什么?!”撩拓忙举目向南望去,果然隐约可见夜色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