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深邃, 话语间仿佛暗指已等许久。
沈暮瞬时怔忡,心律开始不自然。
反应迟钝片刻,抿着气音, 声音窃窃像在偷情。
“你说的,是中午……”
明明这会就还早。
况且只是讲而已, 何时跟约定过。
低糯细语提醒并非自己的错, 辩驳时无意勾着娇甜,如挨近的亲密情人耳鬓厮磨。
那边似笑似叹, 为可爱的安守本分。
“倒是听话。”
“要说半夜,你也掐点来?”
语气淡淡, 漫不经心调侃。
像在说, 全公司都知晓在否, 怎么偏就你充耳不闻。
“半夜”这词自带暗昧色彩,说出来更甚。
沈暮颊面透红,弱着气势回嘴:“……那是下班时间。”
工作外人身自由。
请上司公私分明。
然而这位领导笑了下:“在是上班时间。”
沈暮:“……?”
言简意赅:“上来。”
沈暮被这上级命令的语气拿捏住。
“噢……”
结束通话,沈暮取过桌边的迷你镜检查额头。
不出料肿了块发红的小包。
沈暮无奈深呼口气, 问喻涵要了片创口贴。
或许化妆师在专业方面都细致入微,连创可贴都是浅的,喻涵美其名曰香槟色, 美观百搭。
的说法惹人发笑, 沈暮顷斜着贴到额上, 而后趁着办公室开始忙碌状态, 无人留神,从包里摸出领带夹,偷溜似的轻步离开美工。
26楼一如既往安静得出奇,脚步声都清晰。
总裁办的玻璃应门自动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