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偷偷录下来一首。
直到快九点的时候，那个女孩才终于停了下来，跟围观的人群鞠了一躬，然后便开始默默的收拾东西。
围观人群也慢慢散去。
有人留下了一点零钱，有人给了一点掌声，但更多的人是直接转身。也有几个人很不要脸的上前搭讪，看着好像是想跟她要个号码什么的。
陈起抱着几本书坐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幕都看在了眼里。
在看到那个漂亮女孩礼貌的摇头拒绝后，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发现那几个人还真的是不要脸。
你搭讪就搭讪吧，但你在边上也听了半天歌，好歹也意思一下打赏几块钱嘛。一分钱不给，又想人家给你联系方式？
啧啧……
这种事他都干不出来好吗？
不过好在那几个人倒也没有厚颜无耻到死缠烂打的地步，在被礼貌拒绝之后也就很识趣的离开了。
在看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陈起也从台阶上起身离开。
在从那个女孩身旁经过时，他弯腰往边上的盒子里放了一百块钱。
他当然不是要联系方式什么的。
他这叫为内容付费。
毕竟刚才也听了一个多小时不是？
当然，他也是有些欣赏这个女孩的。换成是他，要在这样的场合唱歌给别人听，恐怕光是心理建设就要做它十天半个月。
不过欣赏归欣赏，他也没想过把她推荐给徐不年或是自己把她签下来之类的。
就像徐不年说的那样，他们一个刚刚才成立起来的公司，要背景没背景，要资源没资源，人家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他。
他敢断定，要是他真敢开口要联系方式之类的，九成九会像刚才那几个不要脸的一样被礼貌拒绝。
所以，他也就很识趣的不去自讨没趣了。
看着一张被轻轻放下的百元大钞，正在收拾东西的女孩也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抬起了头。
她在街上唱歌也有一段时间了，从一开始的紧张万分到现在的坦然自若，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
愿意听歌的人挺多，但愿意打赏的却是极少。就算是有打赏的，给五块十块已经算是大方的了，像这种一出手就是一百的可不多见。有时候真遇到了，大多也都是抱着某些不良目的来的。
可能是看到了女孩眼中警惕的目光，陈起淡淡的笑了一下，送给她一个大拇指，脚下步伐却是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