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韩非带着他的人马很安静的等在那里。
对，很安静。
安静到韩非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气息。
他甚至感觉空气仿佛都要冻结凝固了。
这个场面真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他跟记录频道的这些摄制组并不熟。
他们见面才两天。
再加上他们有一层上下级的关系在，这些摄制组成员明显放不开。
他们很拘谨的坐在一旁，连话都不怎么说，让得本来就尴尬的场面愈发尴尬。
当然，韩非觉得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刚刚把他们手里正在拍摄制作的作品都给砍了！
这个操作怎么看都像是新上任的领导给他们来了一个掷地有声的下马威。
“呃……我去接下陈导。”
在边上坐了十来分钟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韩非很干脆的选择了逃离。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理解如坐针毡这个成语。
在他身后，看着他离去的记录频道一众工作人员只是默默的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后又收回目光安静的等待着，弱小可怜无助到了极致。
手上的作品被砍了他们知道。
那个很有名的陈起要跟他们记录频道合作制作一部记录片他们也知道。
但是……
他们内心毫无波澜。
作为一个在记录片频道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业内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类型到底有多没存在感。
陈起？
就算是陈起来了也救不了它！
嗯，他们说的。
不是他们怀疑陈起的能力，主要是记录片这个类型真的太凉了。
几乎没人看！
至于手上作品被砍……
他们内心同样是毫无波澜。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早就已经习惯甚至是麻木了。
反正这些东西拍出来也没人看……
虽然他们挂着央视的头衔听起来好像很高大上的样子，但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他们在央视的地位多低。
跟记录片这个频道一样，他们也毫无存在感。
真·小透明。
其它频道的同事看向他们的目光甚至明显自带优越感。
夸张一点说，他们在央视都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记录频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