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颤,如魅影一般急速退走。
黑使见此便知其意,但此地偏远,人烟稀少,这一退,白使必然阴毒爆发而亡,心中又急又气,刚要追去哪知才追出四十余米,隐约间见到白使单手提着一位少年。
萧殊见两人恶斗,便想着回去叫上小堇一起逃跑,可这白使竟然眨眼便到身前,一把将他提起,萧殊哪里反抗的了,两只手不停的拍打,但此刻那看似柔弱的手宛如铁铸,纹丝不动。
白使一言不发,眸中唯有杀意盎然,剑出夺命。
就在此时,白使突觉灵台一清,心魔顿时退去,原本临近爆发的阴毒亦被其缓解三分,剑锋虽然划开的萧殊的脖子,但却及时收力,仅伤了皮毛,摄人的杀意已经散了。
萧殊早已经紧闭双眼,默默等死,哪知半天不觉得痛,悄默默的睁开一只眼睛。
“怎么,这就要吓死你了?”白使瞥了一眼自己右手上的佛珠,只见上面还有一点未干的血迹,知道自己赌对了,把装死的萧殊往边上一扔,朝黑使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佛珠。
“无事了?”黑使仍然一脸不敢置信,本以为这次必然搞砸了,还在想着该如何收拾残局,却不曾想竟真成功了。
“又摔我,摔死我算了,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萧殊气鼓鼓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面对白使投来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
“好了,回去吧。”白使此刻心情大好,软剑收于腰间,拎起萧殊就朝竹屋而去,黑使望着远去的白使,从怀中拿出两粒玄色药丸,看了半响,摇了摇头,还是收回怀中,飞身跟了上去。
然而风雪中一名黑衣人,在一旁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的脸被隐没在黑色斗篷之下,像一棵树,一块岩石,一丝气息也不曾流露。
“有意思。”
……
一路上白使已然刚才发生的事告知了他,因功法之故,他二人会被心魔所控,随着功力越深,从每年仅发作一次,到现在每月发作一次,寻到此地也是为了结合地利压制毒性,而他的佛珠却能轻易缓解他二人的症状,白使做出承诺,只要萧殊在他二人报仇之前能帮他们缓解此症,报仇之后他自愿引颈受戮。
回到竹屋,方堇一个人呆立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落雪,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到萧殊回来才舒展了眉头。
“你去哪啦?”
“没事,我四处走了走。”萧殊现在满脑子乱糟糟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