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朕坐镇,何须子嗣?他们生在龙门,本是天大的造化,如今为父折了些福,有何不可?”崇玉笑着将那玉瓶收了起来,独自一人朝那宫殿走去,是该上朝了。
汪越看着那远去的崇玉,哈哈一笑,手一招,白鹤自云头落下,伏在地上,汪越盘坐其上,鹤鸣三声,眨眼消失在天边的朝霞之中。
清虚观,坐落在胤州皇城之外的云虚山中,正是汪越道场,此间无一道童,香火不盛,来往之人零零散散,但奇特的是,观中侍奉,非神非仙,唯有天地二字,鲜有人知晓此处便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当朝国师,汪越的道观,崇玉本想拆了国寺,修一所道观,好过此刻清冷。
但汪越却说道“缘者自来。”一句话就给崇玉堵了回去。
那白鹤落于观中,汪越刚进房中,却见玄非已然等待多时。
“师尊,我将他们带来了。”玄非毕恭毕敬的说道,在汪越面前他自是不敢有任何放肆,即便此世间再无几人能与他比肩,但面前道人,他从来无法看透深浅。
“非儿,你跟为师几年了?”汪越故作不闻,反问玄非。
“二十三年了。”玄非心中一惊,但仍不动声色。
“二十三年了,为师收养你们之时,这道观还未建成,如今门前已是青松参天。”汪越感叹道,二十三年原本对他而言是不长的,但此刻,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他早已厌倦了这俗世的生活。
“非儿,你眼界最高,不想局限于这武林之中,只可惜,运数不济,为师确也想带你去那广阔的修行界看看。”汪越那香台上拿过一把戒尺,啪的打在玄非头上。
一粒白色的颗粒从玄非发中掉落,落地竟化作一人,正是那一晚三十六名黑衣人的模样,这一下,几乎让玄非肝胆俱裂,他噗通就跪倒在地。
就在这时,冷光乍现,寒刃直取道人后心,但汪越身子微微一侧,便避过了那快至极点的一剑,伸手一取,便将那剑刃夹在指间,双指一松,一弹均在眨眼之间,秋水剑仿佛水波动荡,其上传来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道,直灌白使右手。
白使一时未能反应,只得将内元聚在右手之上,却仍是被整个震飞了出去,右臂袖子均撕裂,被气劲所伤的右臂出现一道道裂口,几乎握不住剑柄。
“心无所碍,出剑忘我,武林之中能与你交手者,不出十人了。”汪越淡然道,戒尺朝身后一摆,小小的木尺竟挡住了那偌大的镰刀,发出一阵金铁交击之声,再一用力,黑使手中长镰顿时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