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指代剑,精准的打散每一道近身的气劲。
琴奏乍停,如梦忽醒,万籁俱寂。
半山上一人端坐雪中,白色长衫片尘不染,白发披地,面容清瘦,说不上俊秀,完全看不出年龄,但却仙风道骨,不同于汪越的超然绝尘,是一种由内而发的仙韵,木台上香炉散出缕缕轻烟,笑吟吟的品着香茗。
“少年人何往?”那道人放下茶杯,出声问道。
“玄机门。”萧殊淡然道
“是为何事?”
“与你何干?”萧殊皱了皱眉,这道人坐的位置正好挡住了上山的路。
“世间多少烦恼事,少年人不妨一说,也许老朽能为之解惑也不一定。”那道人笑吟吟的说道,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倒了杯茶,放在萧殊面前。
“你是谁?”萧殊虽然这么问,但心中已有推断。
“老朽天玑子。”
面前人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去信任他,萧殊也不例外,此刻心中的迷惘让他迫不及待想要找人诉说,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想法,从袖中拿出白纸扇,递给了天玑子。
“这是你的吧?”萧殊问道。
“确实是我的,但你就这么还给我了吗?这扇上可写三个问题,我会一一回答。”天玑子正色道,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把扇子原封不动还给他的。
“那我直接问你不就好了,何必拘泥形式?”萧殊盘腿坐了下来,把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哈哈,说的也对。”天玑子笑了笑,也不在意。
“怎么认清本心?如何堪破执念?”萧殊沉声问道,这是他最困惑不解的地方。
“认清本心,你首先要明白,何谓本心,我给你两个解释,一是你原来的心愿,二就是你的本性。”天玑子指了指萧殊的额头和心脏。
“人性天生,天所命予也,本性之心,谓之本心,此心于人为人心,于天为天心,其实一心。至于你原本的心愿,便是指初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天玑子妙语连珠,但萧殊眉头紧锁,这一番话虽透彻,却迷惑更深。
“修行便是修心,是一个不断去芜明己的过程,明己便是明道,故,本心非是一个可以明确解释的词,而是你的选择,看法,乃至每一个举动的总和,方能称之为本心。”天玑子解释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根本没有所谓的认清本心。”萧殊恍然道。
“没错,认清本心这一做法无异于骑驴找驴,你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