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聊上半个时辰。
伯颜见事态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连王老都摆不平这小子,何骀谏半天也没说一句话,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几位不如来我府上,我让人去请上好医师为令师弟治伤,再当面摆酒赔罪如何?”
王老赞赏的看了一眼伯颜,转头对何骀谏道“少爷,你看如何,这位先生年纪轻轻就达天玄之境,普天之下有几人能及?老爷最喜欢结交能人异士,”
这时何骀谏一言不发的走到萧殊身前,低头拱手道“今日之事是我等错了,险些误伤了诸位,还请先生不要计较。”
何骀谏虽然凶恶,但也分得清形势,如果对方真是个叫花子,那他是绝不可能让步的,但现在该低头就低头,打不过就谈和,心里再怎么不服,再怎么怒他都不会表现在面上,仍是笑呵呵的样子,即便他笑起来有些阴恻恻的。
这里就属小叫花最高兴了,莫名其妙的晚饭和住的地方就有了着落,本来以为今天晚上又得和萧殊住桥洞马棚,这些酒楼客栈就是有钱也不让住,各个都排斥外乡人,何况他们穿着打扮的的确不太美观,现在好了,两个公子哥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虽然这个何骀谏看上去阴森森的,但那山珍海味,丝绸锦被的想想都要笑出声。
东西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架不住南北现在伤势有些重,而且自己身上的钱也不多,一路上一言不发的生闷气,她就是不明白南北为什么不愿意学武,这江湖是他这样只有一肚子佛经的人能闯的吗?
“师姐你不能只见金刚怒目,降服四魔,不知菩萨低眉,慈悲六道。”南北正要绘声绘色的给东西讲佛家典藏。
“你还自比菩萨,小心被师尊知道罚你闭门思过一年!”
“非也非也,众生皆是佛,唯我一人凡夫而已。”南北捻着手印,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神棍。
伯颜家本也是烟都数一数二的富甲豪绅,祖上是前朝科举出身,积下了不少家财,改朝换代之后也就不再为官,落个清闲,家中奴仆近百,做饭洗衣打扫的无一不全,一些是为了养家糊口,另一些则是前朝战俘,沦落到被人买卖的地步,伯家到底前朝为官,虽算不上什么忠臣之后,但见那些曾经为国而战的将士落得如此地步,还是于心不忍,只要见到了也将他们收入了府中,替他们改换了名字。
守门的几个老奴都是曾经的将士,脸上身上还有刀剑伤痕,杀伐之气很重,用伯颜娘亲的话来说,邪秽之气都不敢近身,什么大鬼小鬼统统拦在门外。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