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凌若随口说了一句,在准备将注意力放回到书上后,*却是又道:“奴才知道主子一向慈悲,但宫中能与主子一样心存善意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更多的是仗势欺人,跟高踩低。”
他这番话说得凌若有些感慨,“你说的不错,但宫中本来就是这样,哪怕再过去几十上百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个奴才也知道,不过皇上如今信任主子,将宫中大小事务皆交给主子打理,若是有人不知好歹,做出过份的事来,便会有损主子的名声,主子您说是吗?”
凌若听出*话中有话,搁下书卷,眉目轻扬,道:“*,你跟在本宫身边有多少个年头了?”
*正想着要怎么将小汪子的事引出来,听得凌若这话,顾不得细想,赶紧道:“回主子的话,连头带尾,已是有六年了。”
“六年……”凌若点点头,道:“六年也不算短了,既然你跟在本宫身边,又是首领太监,就应该很清楚本宫的喜好,本宫可不喜欢身边的人藏头露尾,拿话来试探本宫。说,究竟是什么事?”
被凌若看破了心思,*赶紧跪下请罪,“奴才该死,请主子降罪。”
凌若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且先将事情告诉本宫,本宫再看该治你一个什么罪,不许再有任何隐瞒。”
“奴才遵命!”这般应了一句后,*将小汪子的话一五一十转述了一遍,临了道:“奴才知道奴才不该插手内务府的事,但奴才看那小汪子可怜,又想着还有那么多人跟着他一道受燕常在责罚,心有不忍,所以才想与主子说,求主子恕罪!”
“燕常在……”凌若想起昨日那个能言善道,与许答应一起在自己面前抢风头的女子,以她的性子,做出这种事来倒是不奇怪。
*听得这话,连忙道:“回主子的话,正是燕常在,她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却将气全部撒到小汪子他们头上,命他们自己掌嘴巴,将脸都给打肿了,且还一罚就罚了七八个人,可见她心中全无一丝慈悲之意,与这书中所说的道理截然相反。”
凌若轻哼一声道:“现在可是长进了,懂得拿书来压本宫了。”
“奴才岂敢,奴才是听着主子刚才的话现学现卖。”*干笑几声后,不敢多言,只眼巴巴地瞅着凌若,等她发话。
“不管燕常在做事是否过了一些,小汪子他们终归是有错在先,未曾扫干净积雪,所以才会闹这么一出事来。”
*闻言道:“奴才也明白,不过奴才看着他说得实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