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雪十日并不为过,可熹贵妃却在皇上面前一阵搬弄,令皇上觉得臣妾也有错,不顾臣妾脚上有伤,罚着臣妾去扫了五日雪,所受的风寒就不说了,臣妾最怕寒气入体,会令脚上的伤好不全,留下后遗症。”
刘氏说了这么许多,那拉氏怎会不明白她是有心要让自己靠拢,如今她刚释禁足,手中的棋子又折损的差不多了,自是乐见其成,顺着她的话道:“熹贵妃也算是个懂分寸的人,怎么这次如此有失偏颇。”
“可不是吗?皇上如今只听得进熹贵妃的话,旁人的根本听不进一二,除了扫雪之外,还罚了臣妾俸例。”刘氏越说越拿心,举帕拭了拭眼角的泪道:“再这样下去,只怕臣妾等人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没有了,娘娘,您可一定要为臣妾们做主啊。”
“谦嫔说的过于严重了,熹贵妃……”那拉氏说到一半忽地叹起气来,随即道:“你尽量让着她一些,莫要处处与她针锋相对就是了,想必熹贵妃不会做的太过份。”
这话显然不是刘氏要听的,急切地道:“娘娘您就由着她这样在宫中嚣张横行?始终……你才是正宫娘娘啊!”
“那依着谦嫔的意思本宫该怎么做,现在就将熹贵妃叫回来,然后一顿斥责吗?还是说让她向谦嫔你认错?谦嫔,本宫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她始终是正二品贵妃,又一向深受皇上恩宠,就算是本宫,也要顾着她几分,凡事不能做得太过,否则逞了一时的痛快,却会后患无穷。还是说……谦嫔根本就是希望本宫去替你出这个头?”说到后面,不论是眸光还是声音都渐渐冷了下来,令刘氏心里一颤,连忙起身惶恐地道:“臣妾绝无此意,请娘娘明鉴。臣妾……臣妾实在是因为看不惯熹贵妃在宫中作威作福,所以才会一时生气说出那些话来。”顿了一下,见那拉氏不说话,她再次道:“想当初,娘娘掌管后宫时,宫中井井有条,各安其份,哪有像现在这样妖魔乱舞。臣妾若真有什么心思,也是希望娘娘能够重掌后宫,拨乱反正。”
听着这席话,那拉氏脸色稍霁,道:“本宫才刚释了禁足,重掌后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刘氏讨好地道:“若臣妾是熹贵妃,看到娘娘开释禁足,一定会主动将掌管后宫之权交给娘娘,而非死握在手中。”
那拉氏抚着袖间的绣花,漫然道:“熹贵妃自有她的打算,她不提,本宫与谦嫔你都不能说什么。不过……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事情会怎样谁都说不准。本宫知道谦嫔受了熹贵妃不少气,但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得慢慢来。”
刘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