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后,刘氏再次道:“娘娘,恕臣妾多嘴,您还要问多久才肯处置齐佳氏?”
对于她的话,凌若恍若未闻,低头凝思片刻后,她再次对弘瞻道:“六阿哥,你当时除了感觉到被人推倒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譬如哪里痛?”
周明华说过,以常理推断,弘瞻额头上的伤并不足以令他昏迷,很可能有其他原因,譬如迷香,但弘瞻说他没有吃过什么也没有闻过异常的香气,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直接进到血液之中,但用这种方式,弘瞻一定会有感觉。
“痛?”弘瞻皱着小小的眉头,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况,而这个时候,刘氏的脸已是再次变得难看起来,紧张地注意着弘瞻,放在膝上的双手借着袖子的遮掩,用力绞着,绞得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此时,弘瞻将手回到背后摸了摸,不确定地道:“好像……当时有点痛……”
凌若精神一振,连忙道:“那你再仔细想想,是什么样的痛?”
这一次没等到弘瞻说话,刘氏便已是起身道:“娘娘,您究竟想问什么不妨直说,也省得咱们一个个猜来猜去。”说罢,她朝弘瞻招手道:“过来,到额娘这里来。”
弘瞻想要下去,却被凌若牢牢抱住,“六阿哥,你告诉本宫究竟是什么样的痛,本宫让小厨房的人给你吹一个糖人好不好?”
弘瞻毕竟是小孩子,一听到这个新奇的东西,立刻被吸引住了,好奇地看着凌若道:“糖人?那是什么?”
“是用糖做的人儿,不止是人,也可以做各式各样的动物,譬如老虎,猴子,活灵活现的,就像真的一样,还可以做鸟笼呢!”
听到这里,弘瞻哪还忍得住,连忙摇着凌若的手臂道:“贵妃娘娘,我想要,想要糖人,我要一只老虎。”
凌若笑抚着他的头道:“好,只要把事情告诉本宫,本宫就让小厨房给你做老虎,还做两只好不好?”
弘瞻忙不迭地点头,唯恐慢一些便没了糖人,“有些痛,但不是很痛,像被蚊子咬了一样。”
刘氏一直在强行忍耐,让自己不要太过失态,但听到这里,不断泛起的恐惧令她再也忍不住,沉下眉眼道:“弘瞻,本宫让你过来没听到吗?这么大的人了还一天到晚想着玩成什么样子!”
被刘氏这么一喝,弘瞻害怕地低下了头,赶紧从凌若怀中滑了下来,小步跑到刘氏身前,抓着她的手道:“额娘不要生气,儿臣不玩。”见刘氏不说话,他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样,道:“儿臣不要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