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子一脸愤慨地道:“奴才从来没有归顺过贵妃,是贵妃强迫奴才背叛皇后娘娘。可是贵妃能够泯灭良心,奴才却不能,更何况皇后娘娘待奴才恩重如山,奴才绝对不能眼见她被人所害。”
听到这里,凌若竟然拍起了手掌,轻笑道:“好一个忠心为主的奴才,本宫在你嘴里,则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小宁子,想必这就是你假意投靠本宫的目的所在了。”
这一刻,小宁子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却仍是嘴硬地道:“奴才说过,奴才所做的一切,皆是被贵妃所迫,并非本意。至于贵妃是否罪人,这些伪造成弘时笔迹的书信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且奴才知道,贵妃所做的,还远不止这些。”
“哦,那你倒是说说,本宫还做过什么?”直到这个时候,凌若的神色都平静无波,犹如这件事根本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凌若过于异常的反应,令那拉氏越发感觉事情不对,可究竟哪里不对,她想不出来,按理来说,这个计划天衣无缝,钮祜禄氏不可能知悉。
小宁子眸中掠过一丝狠毒,不过很快便化为无尽的慌意,颤声道:“奴才得了熹贵妃信任后,便知道了不少事,包括这件事并非熹贵妃一人独谋,而是有人在暗中筹谋相助。”
胤禛冷眼看着他,道:“说吧,是谁在与熹贵妃同谋?”
“是……是果亲王!”小宁子咬牙吐出这四个字,而这个回答,显然出乎胤禛意料之外,他原以为最多是宫中之人,岂料竟然牵扯到允礼,“你是如何知晓的?”
“不瞒皇上,奴才曾经看到过熹贵妃与果亲王之间的书信往来,所写之事,令人触目惊心,而且……而且……”他犹豫着不敢说下去,胤禛喝斥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再这样吞吞吐吐,便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而且熹贵妃与果亲王之间暗藏私情,果亲王曾给熹贵妃写过一首情意缠绵的诗。”小宁子飞快地说出这些话,唯恐说慢了,就会有二十大板加诸在身上。
“私情?诗?”胤禛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旋即摇头道:“不可能,贵妃与老十七不可能会有私情,否则老十七就不会将贵妃从准葛尔带回来了。”说到此处,他豁然起身,指了小宁子,用一种冷厉到几乎尖锐的声音道:“一定是你这个奴才胡言乱语,想要陷害熹贵妃与果亲王,该死!你罪该万死!”说到此处,他的激动已经无法抑制,一掌拍在床架上厉声道:“来人,把这个奴才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不!”胤禛突然改变了主意,但并不是旁人以为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