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聪明。”随着这五个字,瑕月脸上的温情渐渐褪去,化为冰雪之色,“可惜,他错投了胎。”
阿罗犹豫许久,道:“主子,其实……细想起来,二阿哥是无辜的,他并不曾害过您,不如,您……您……”
瑕月冷冷扫了她一眼,道:“你想让本宫放过他?阿罗,本宫怎么不知道,原来你已经成了坤宁宫的人?”
阿罗听出她话中的冷意,连忙跪下道:“奴婢没有!奴婢可是有些可怜二阿哥,而且奴婢看得出,其实主子也很喜欢二阿哥,要不然您也不会宁可自己受寒,将披风解下来给……”
“住嘴!”瑕月厉声打断阿罗的话,胸口微微起伏,过了一会儿方才道:“本宫做这些,只是为了令他对本宫失去防备之心罢了,偏偏你在这里自作聪明,这样的话,以后都不许再说,否则休怪本宫不念主仆之情!听清楚了吗?”瑕月并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听起来更像是欲盖弥彰。
阿罗不敢多言,嗫嗫地道:“奴婢听清楚了。”
瑕月冷哼一声,也不叫起,径直拂袖起身,阿罗急急跟了上去,眼见大雪纷飞,不断飞落在瑕月单薄的身子上,她赶紧将手撑在瑕月头上,替她挡去些许风雪。
虽然是这样,瑕月还是在第二日发起了烧,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着,有时会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可都迷迷糊糊的,听不真切,就好像在做梦一样,还有就是嘴里经常被灌进一些苦涩的东西,应该是药吧。
不知躺了多久,脑袋终于没那么昏沉难受了,她努力睁开重若千钧的眼皮,还没等她说话,耳边已是传来惊喜的声音,“主子,您醒了?好些了吗?饿不饿?”
瑕月在适应了屋中的光线后,哑声道:“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本宫哪里回答的过来。”
阿罗想想也是,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想起一事来,连忙从小几上端过青花缠枝瓷碗道:“对了,主子,您先把药喝了,宋太医说这药一定要按时吃,否则退下的烧很容易反弹。”
瑕月点点头,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将药给喝了,一如之前昏沉时灌进嘴里的味道,又苦又涩。
待得喝过药后,瑕月的精神好了一些,让阿罗扶她在床头半坐着,“本宫昏迷了几天?”
阿罗正吩咐宫人下去煮粥,听得此言,道:“主子您整整昏迷了两天,皇上与皇后娘娘都来看过您,还有慈宁宫那边也派了人过来问您的情况,无奈您当时一直昏迷着。”
瑕月想起当时耳边的声音,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