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弘历紧张地喝问道:“周明华,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应该喝了药就没事了吗?为何皇后还是觉得奇痒难耐!”
周明华连忙道:“回皇上的话,应该是皇后娘娘过敏之症加重,所以汤药一时半会儿未能奏效,刚才微臣帮娘娘施针通息的时候便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
弘历也知道这个情况,未再责问周明华,而是急切地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周明华无奈地道:“再次服药必须要间隔两个时辰以上,否则会对娘娘的凤体造成伤害。不过微臣可以配制一些具有止痒之效的草药捣碎成汁,然后涂在娘娘的肿块上,应该可以稍加止痒。”
“那还不快去!”在打发周明华下去后,凌若也赶到了,进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皇后怎么样了?”
弘历上前扶住,将明玉的情况说了一遍,随后道:“明玉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这痒一时半会儿还止不住。”
凌若怜惜地看了一眼尚在哀嚎的明玉,叹然道:“哀家之前也曾听水月说过几次,不过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后病发的样子,真是可怜。”说罢,她将目光转向水月道:“你刚才与哀家说,已经查到皇后过敏症发作的原因,如今皇上也在,你可以说了。”
水月刚要张口,永琏已经先一步跪下泣声道:“启禀皇祖母与皇阿玛,一切都是永琏不好,是永琏与开心玩耍过后没有掸尽身上的猫毛,令皇额娘过敏症发作,受尽苦楚,永琏知错了,请皇祖母与皇阿玛降罪。”
望着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永琏,弘历又痛又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皇阿玛不是叮嘱过你好几次了吗?一定不可以带一根猫毛进坤宁宫,为何你还犯这样的错。这次你皇额娘只是受些苦楚,但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永琏拼命摇头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永琏发誓,以后都不会与开心玩耍了,再看到有猫狗也一定不会去碰触,绝对不会再让皇额娘有事。”
见永琏都这么说了,弘历也不忍再苛责,毕竟永琏还小,又是无心之失;再说,永琏一向孝顺,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最痛苦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弘历正要命永琏起来,捕捉到永琏眸底一丝慌乱之意的凌若再次开口道:“水月,事情真如二阿哥所说的那样吗?”
永琏急切地道:“是真的,皇祖母,孙儿所言句句属实,真是孙儿一时不小心。”见凌若不说话,他又转向水月,带着一丝哀求道:“水月姑姑,您告诉皇祖母,真的是我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