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更加可悲的螳螂。
斗转星移,一夜过后,便到了八月十五,照例,这一日会行家宴,赏月赏桂花,瑕月在与弘历商议后,将这一次行宴之地,定在御花园浮碧亭附近。
天刚亮,瑕月就来到御花园浮碧亭附近,看着宫人布置,不时指出细微的错处,如此一直忙到黄昏日落,才总算一切布置停当。至于御膳房那边,瑕月无暇分身,便让阿罗去盯着今晚要用的菜式。
“主子,您忙了一天了,中午又没吃什么东西,奴才扶您回去歇一会儿吧,出来时,奴才让人熬了一盅参汤,您正好喝一些提提神。”
瑕月点头,扶着他的手一路回到延禧宫,在她回来后不久,知春也回来了,道:“主子,钟粹宫的九十六位秀女,已经全部发了月饼,御膳房那边也按您的吩咐,去交待过了,安公公会给他们多加两个菜。”
瑕月接过齐宽递来的参汤,道:“你与安禄说这些的时候,他可有抱怨?”
知春笑道:“还真是有呢,安公公说今儿个要准备家宴,已经是手忙脚乱了,再说临时给钟粹宫加菜,实在忙不过来,幸好阿罗在那里,帮着奴婢说了几句话,安公公这才给加了。您没看到阿罗刚才的样子,把安公公呛得说不出话来,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安公公,奴婢看今儿个御膳房忙成一团,连安公公自己也动手做事。”
齐宽在一旁道:“主子待那些秀女可真是好,不仅赐月饼,还特意吩咐御膳房加菜,她们可是得好好感激主子呢。”
“本宫只做自己该做之事,至于她们是否感激,就不是本宫的事了。”说到此处,瑕月轻睨了齐宽一眼道:“再说了,就算真有感激,你觉得在这后宫之中,能维持多久?一切终归还是要回到既定的轨道之中。”
齐宽知道她的意思,秀女若是发还本家,就不会与瑕月产生交集;如果留牌宫中,那么必然会走上一条争宠之路,在这条路上,举目皆敌。
到时候,莫说些许感激了,就算是嫡亲之人,在利益的驱使下,也会拿来出卖,人性最丑恶的一面会被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瑕月喝过参汤后对知春道:“今儿个一早,本宫与你说过徐太医今日会入宫为二阿哥诊治,可曾打听到结果?”
知春连忙回道:“奴婢有去坤宁宫附近打听过,但没什么消息,坤宁宫的人也没有去御药房抓药。
“没去?”瑕月重复了一句道:“难道二阿哥的病已经好了?”
知春摇头之余又道:“不如奴婢再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