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弘历哪里还忍得住,急声道:“皇额娘,皇后现在这个样子,儿臣实在不能不管,还请皇额娘应允儿臣前往。”
凌若盯着他道:“但皇后还在禁足之中,依例,皇帝是不该过去。”
“儿臣知道,但若皇后因此出了什么事,儿臣这一辈子都难以心安,所以……还请皇额娘恕罪。”说罢,不等凌若答应,带着周明华快步出去,水秀在后面道:“太后,您不拦着皇上吗?”
凌若叹了口气,道:“哀家倒是想拦,但你看皇帝那个样子,哀家若是再强行拦着,就算皇帝勉强留下,他心里也要怪哀家了。罢了,由着他去吧。”
水秀忧声道:“可是这样一来,只怕离皇后解除禁足之日就不远了,可是杨海说过,皇后并没有多少悔意,相反还对太后延长其禁足之一事,多有怨怼之意,奴婢担心到时候……”
凌若明白她的意思,再次叹道:“哀家虽是皇帝的生母,但许多事情,还是无法随心所欲。皇帝样样皆好,唯独对皇后用情太深,深到有时候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哀家真不知道这到底是缘还是孽。”
弘历并不知道凌若这番话语,他所有心思皆系在明玉身上,一年多未见,之前那份怨意已经少了许多,更多的是思念。早在一年期满之时,他就想释了明玉的禁足,无奈凌若那边压着,这才一直拖着未曾下旨。
弘历于夜色中疾奔,越过无数在昏暗天色之中朝自己跪下行礼的宫人,一路来坤宁宫,虽然一年未至,但他以前常来,至于这里再熟悉不过,一路来到内殿,待得终于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明玉时,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
魏静萱看到弘历出来,心中大喜,连忙跪下道:“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听到她的话,明玉勉强睁开眼来,喃喃道:“皇上……皇上来了吗?”
持续的高热,令得她眼睛发糊,不过是几步的距离罢了,竟然看不清弘历的模样,后者疾步上前,紧紧握住明玉烫得惊人的手,道:“是朕,明玉,朕来看你了!”
拉近了距离,明玉终于模模糊糊看到了弘历的样子,哽咽地道:“皇上……臣妾是不是在做梦?臣妾以为再也看不到皇上了。”
“胡说什么,你是朕的皇后,怎么会看不到朕呢,快别这么说了,赶紧让周太医为你诊治。”
不等弘历吩咐,周明华便上前为明玉诊脉,待得收回手后,他道:“皇上放心,皇后娘娘是风寒入侵引至的高热,只要好生服药就没事了,微臣这就下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