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熬好送了进来,明玉原本想要亲自喂永琮的,但弘历执意不让,他接过药道:“这样吧,朕来喂永琮。”
愉妃闻言连忙道:“皇上,您这样很容易感染天花的,要不然……”她咬一咬牙道:“还是让臣妾来吧。”
她的话令弘历颇有几分感动,微勾了唇角道:“朕小时候曾经种过痘,不会受感染的。”顿一顿,他道:“很晚了,你与皇贵妃还有仪妃先回去吧,莫要忘了服药还有药水沐浴净身。”
愉妃连忙道:“臣妾想留在这里多陪陪七阿哥。”
“有朕陪着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见弘历态度坚决,众女只得依言离开,在与愉妃分开后,黄氏沉声道:“看来咱们没有猜错,问题果然出在七阿哥身上,想要害娘娘的人是皇后,但是……”她皱着眉头没有说下去,瑕月凉声道:“但是什么?”
黄氏迟疑地道:“皇后是七阿哥的生母,她又一向最是疼爱七阿哥,怎么会用天花来害娘娘呢,别的病容易治,天花可不一样,随时会要了七阿哥的命,看方太医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了。”
黄氏等了一会儿不见瑕月说话,忍不住问道:“娘娘在想什么?”
瑕月停下脚步,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轻声道:“若本宫没有料错,这次的事,应该与皇后无关。”
“无关?”黄氏惊讶地道:“但是夏晴之前不是来提醒娘娘小心吗?可见七阿哥的事并非偶然。”
“或许不是偶尔,但绝对不是皇后;本宫清楚她的性子,她恨极了本宫,却也爱极了永琮,哪怕因为本宫而使得他们母子有些不愉快,也不会从根本上影响他们母子的感情,她不会拿永琮的性命冒险,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不要说她了。所以天花……”瑕月收回目光,道:“绝对不是她下在七阿哥身上的。”
黄氏想想亦是,好比永珹,虽不是她亲生的,她也视之如珠如宝,莫说是害他性命,就算是伤一根小指头也不舍得。
这一点肯定了,但疑惑也随之而来,“若不是皇后,那会是谁?”
瑕月凉笑一声,道:“还记不记得魏静萱?”
“自然记得。”黄氏随意应了一声后,脸色倏变,骇声道:“难不成娘娘怀疑是她?”
瑕月没有回答,只道:“你可曾留意到刚才魏静萱的表现?”
“她的表现?”黄氏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臣妾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是没有什么不妥,但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碰触过七阿哥,哪怕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