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样?”面对叶赫那拉氏的追问,方太医轻叹了口气道:“最不好的情况就是胎气难稳,颖嫔娘娘提前诞下腹中龙胎。”
叶赫那拉氏眸光微闪,道:“这么说来,不论是哪一种结果,颖嫔母子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方太医苦笑道:“事情恐怕难如娘娘所料的这么乐观,颖嫔怀得的是双胎,必然会比寻常胎儿更小,更轻,如今又只有八个月,一旦早产,恐怕孩子很难活下来。”说罢,他拱一拱手道:“娘娘,若您没有旁的问题,臣先下去开药了,拖得越久,对颖嫔娘娘就越不利。”
叶赫那拉氏连忙道:“既是这样,你就赶紧开药,然后让人煎好了送过来。”待方太医下去后,她扶着李德的手走到胡氏榻前,一脸关心地道:“妹妹不要太紧张,放轻松一些,方太医医术高明,定能保你们母子无恙。”待得胡氏点头后,她又对站在殿中不知所措的宫人道:“你们几个多去烧些热水来,万一……”她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转而道:“总之照本宫的吩咐去做。”
宫人连忙点头,依言下去烧水,内殿只剩下叶赫那拉氏几人,在宫人离开,而胡氏又躺在床榻上闭目呻吟之时,叶赫那拉氏朝李德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头,蹲下身悄悄挪到胡氏榻前,袖子一伸一缩,分别藏在两只袖中的绣鞋悄无声息的滑落到手中,这双绣鞋不论颜色还是绣花都与胡氏摆在踏板上的那双一般无二。
李德将鞋摆在踏板上,至于胡氏原本那双,则依样画葫芦,藏到了袖子里,随即默默站到叶赫那拉氏身后;无人知道,最重要的证据已经被取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下一刻,门被推带,弘历快步走了进来,他没有理会屈身行礼的叶赫那拉氏,径直奔到床榻前,紧张地望着面色苍白如纸的胡氏,随即对跟随进来的方太医道:“颖嫔与孩子怎么样了?”
方太医将与叶赫那拉氏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弘历脸色阴沉地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保住颖嫔腹中的龙胎,听清楚了吗?”
“臣定当尽心竭力,但龙胎……”他想说没把握,然话未说完,冷厉的目光已是落在他身边,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涩声道:“臣听清楚了。”
弘历冷哼一声,道:“药呢,还没煎好吗?”他话音刚落,宫人已是端了药进来,秋菊接过后,小心翼翼地喂胡氏喝下,然胡氏的情况并不乐观,腹部一直疼痛不止,见红的情况也没有止住,这样的情况越持久就越危险。
“方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