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有些粗重,过了许久方才渐渐平静下来,“等了这么久,终于是等到这一刻了。”
“奴才还听说,今夜就是皇贵妃的大限了,除非太医能拿出医治时疫的良方来,但……”小元子笑意深深地道:“他们根本就拿不出来。”
“不错!”魏静萱起身走到雕着吉祥纹饰的炭盆前,用铁钳子加了一块银炭放在里面,凉声道:“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小元子讨好地道:“皇贵妃一除,往后就没有人再碍着主子的路了。”
魏静萱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真是想不到,你这奴才胆子那么大,议论起皇贵妃的生死,全然不当一回事。”
“她又不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何需当她一回事,您说是不是?”小元子的言语无疑是大胆露骨的,但魏静萱从来不是一个胆小之人,否则她也走不到今日,在仔细打量了小元子一眼后,弯唇笑道:“往后,你就好好跟着我吧,只要你足够机灵聪明,必不会亏待了你。”
小元子连忙拍袖下跪,“奴才多谢主子恩典。”待得站起身来后,他又谄笑道:“依奴才说,只要皇贵妃一死,主子早晚会坐上皇贵妃的位置,执掌六宫。”
“若让人听到你这话,非得治你一个死罪不可,莫要忘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连主位都算不上。”话虽如此,魏静萱的眸中却透着笑意,显然她很是喜欢小元子的话。
小元子连忙道:“奴才明白,但奴才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主子才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
魏静萱笑一笑道:“行了,去把那件秋香色紫锦镶风毛的披风拿来。”
小元子一愣,道:“主子您要出去?”
魏静萱轻抚着脸颊凉声道:“皇贵妃病成那样,我若是不过去看看,皇上那边如何交待的过去。”
小元子会意过来,连忙依言取来披风,扶着魏静萱一路往延禧宫行去,一踏进那里,便感觉气氛异常凝重,每一个宫人脸上都布满了忧色,待得进到里面,意外看到黄氏与夏晴也在,魏静萱连忙屈膝行礼,随即走到床榻边,朝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的弘历行礼,小声道:“皇上,您别太担心了,皇贵妃她一向与人为善,积下不少善果,臣妾相信她定可以熬过这一关,转危为安,您别太担心了。”
弘历徐徐点头道:“不错,皇贵妃一定会好的。”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瑕月脸上,未曾看过魏静萱一眼,后者忍着心中的不悦,关切地道:“倒是您,已经连着几日没有阖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