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皇上不必烦恼,臣愿领兵出战,十日之内,必定替皇上扫除大小金川之患。”
不等弘历开口,兆惠已是道:“若是十日之内,大小金川未定,你当如何?人头落地吗?”
阿桂横眉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他与兆惠,既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又是各不认输的冤家,二人只要遇到,就免不了要争执几句,那么多年都没有变过。
兆惠道:“且不说大小金川的地势,只说那里的人,虽只有数万之众,却老幼皆兵,愿效死力,一味蛮攻,或许能够攻下,却绝不止十日,另外……我怀疑此次大小金川**,与云、贵一样,有反清势力在其中;”说着,他朝弘历道:“皇上,不如让臣前往平,咳……咳咳!”话未说完,他已是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咳得满脸通红方才止住,他自幼身子孱弱,之后随弘历一道经历福州之乱,这些年来身子越发差劲。
阿桂摇头道:“瞧瞧你这样子,还没打,自己就先倒下了,如何能够领兵。”
这个时候,一直不曾说话的弘昼道:“皇上,臣弟以为,不妨给张广泗一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
弘历皱眉道:“他贻误军机,损兵折将,说一句罪该当诛也不为过,老五你居然为他求情?”
“臣弟并非为张广泗求情,而是顾忌大局,张广泗所带的部下,大多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若是就此撤换了张广泗,只怕他的部下会有所不服,到时候,对于围剿大小金川更是不利。”
弘昼的话令诸人皆是沉默了下来,良久,弘历开口道:“依你之意,是不追究张广泗了,但他若变本加厉呢,又该当如何?难道由着他在那里损兵折将吗?”
“皇上可以钦命督师,然后调拨军队随其前往增援,如此一来,不止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剿灭大小金川,也可以振奋士气,另外还可追查是否当真有反清势力参与其中;至于张广泗……”弘昼话音一顿,道:“他确实是个人才,若可以及时悔悟,皇上不妨给他一个机会。”
弘历思索良久,道:“以老五所见,何人适合为督师?”
弘昼拱手道:“原本兆惠是最适合的人选,可惜他身子积弱,那边又是苦寒之地,怕是坚持不住,不如……就由臣弟前去吧?”
“不行。”弘历当即拒绝道:“你若是去了,朝中的事情怎么办,还是另择他人吧。”
阿桂见他们不提自己,有些急切地道:“皇上,既然和亲王与兆惠都不适合,就让臣去吧。”
听得他的话,弘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