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知春的冷嘲热讽,苏氏神色未有丝毫变化,安静地跪地道:“这些年来,除了劳役之外,奴婢再未做过什么,更不知姑姑口中的不安份是指什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知春气不打一处来,指了她道:“若不是你,魏静萱怎么会成为今日的贵人;若不是你,她又怎么有机会杀了瑾秋灭口?”
苏氏抬起头道:“姑姑虽是皇贵妃身边的人,但也不该如此直呼宫中贵人的闺名,若是被人听去,姑姑自己受责也就罢了,怕是还要连累皇贵妃落下一个纵容宫人的罪名。”
“你!”知春又气又急,偏偏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暗生闷气,论口舌之利,她怎会是苏氏的对手。
在示意知春退下后,瑕月道:“刚才之言,已是皇上与本宫最大的让步,你若还是贪心不足,只会连这一步也会失去,至于三阿哥……”瑕月轻弹着半透明的指甲,凉声道:“他并不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你不能要求更多。另外,本宫不妨再提醒你一句,若是三阿哥因为你而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不止摆脱劳役无望,还会受到比原先更严厉的惩罚。”
苏氏脸上的平静被她这句话所打破,未等她有所言语,瑕月起身往外走去,显然是在迫她做出选择。
苏氏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天人交战,她想要的,并不仅仅是摆脱劳役,她想离开辛者库,想复昔日纯嫔之位,所以她不甘心就此答应,可万一真如瑕月所言,错过这次机会,她就当真是追悔莫及了,整件事中,最遗憾的一点,就是瑕月刚才所说的,永璋并不是弘历唯一的儿子……
在瑕月即将跨出门槛之时,她终于做出了决定,“奴婢会再去劝劝三阿哥,他或许肯听奴婢的话。”
瑕月脚步一顿,旋即便再次往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天黑之前,让何方将三阿哥送回阿哥所,明日你便可以诵经礼佛。”
望着瑕月远去的背影,苏氏暗暗攥紧了双手,她不会就此罢休的,一定……一定会报这十二年的仇与恨!
天黑之前,苏氏说服永璋回到阿哥所,太医随即赶去为他医治,所幸救治及时,按时服药,歇一阵子就没事了。
至于苏氏那边,瑕月遵照了她说过的话,让何方安排她待在屋中诵经礼佛,但令苏氏没想到的是,瑕月限制了她的外出,也就是说,她仍然被困在辛者库中,一步不得离开,就连永璋要来看望她,也得先到瑕月的应允才行。
这一切意料之外的事,令苏氏几乎咬碎了银牙,不过她是城府极深之人,既然一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