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子摇头劝道:“刘哥,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能回头吗?回不去了,这一次,不是仪贵妃死就是你亡!”见刘奇不吭声,他又道:“或许在皇后、仪贵妃她们的眼里,咱们的性命就跟野草一样卑贱,但咱们就不是人吗?不,咱们一样有父母兄弟,刘哥,你与我说实话,你舍得下这一切吗?”
刘奇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他当然不想死,但小元子所言,实在太耸人听闻,他连想都不敢想。
见他迟迟不说话,小元子故意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刘哥不在意自己的性命,我与主子再操心也是无用的,我这就去回了主子,让她莫要再理会此事。”
见小元子要走,刘奇连忙拉住他,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是不在意,只是……那可是贵妃娘娘,杀她……我连想都没有想过,你们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小元子肃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刘哥若想要往后高枕无忧,这一步非走不可。”
刘奇被他说得心烦意乱,不停地来回走着,双手颤抖个不停,良久,他努力定了心神道:“我记得重华宫的后面有一扇掖门,平日里一直都关着,但那锁早坏了,根本锁不住,不过是装个样子罢了,原本说要换,但后来那个人偷懒,一直都拖着不曾换过。若是那里没人把守的话,倒是可以悄悄进到重华宫,但是……能不能说服小孟子就两说了。”
小元子精神一振,道:“能见到小孟子就好,我这就回去禀告主子,请她拿主意,刘哥再在这里委屈几日,等事情一了,我就请主子为你安排一个好差事。”
刘奇除了点头也不知还能说什么,目送小元子离去后,他便回去继续做事,殊不知他与小元子的见面,早就已经落入了隐在暗处的周全眼中。
当夜,周全赶去坤宁宫,然到了那边,瑕月已是歇下了,知春得悉他的来意后,迟疑地道:“主子今儿个累了一天又忧思过度,之前歇下的时候,说腰腹隐隐有些酸涨,若是再操劳,我怕龙胎会有恙。”
周全犹豫了一下道:“既是这样,那我明儿个一早再来。”
翌日清晨,周全早早就赶去坤宁宫将此事告之瑕月,“奴才怕他们发现,所以站得有些远,听不清他们的说话,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是今儿个的事?”面对瑕月的询问,知春连忙道:“启禀主子,是昨儿个夜里的事,当时您已经歇下了,奴婢想着入睡前主子身子有所不适,又疲惫得很,便没有惊扰,让周全今早再过来。”
瑕月蹙眉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