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这么长时间,额娘想看看你,结果你一回来,就说这样伤人的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额娘?”
“想我?”永珹冷笑道:“到底是想我,还是担心三哥被关入宗人府,你没法子离开辛者库?”
苏氏被他一下说中了心事,神色有些不自在,不过她很快便恢复过来,道:“你怎么会这样想额娘,不错,额娘叫你来,是想问问永璋的事,但身为一个额娘关心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
永珹讥讽地笑了几声,道:“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在重华宫中杀害额娘的,不是小孟子他们,而是三哥,而他之所以那么做,想来,皆是你教的吧?!”
此言一出,苏氏当真是骇然失色,急忙道:“你是说仪敏贵妃?你胡说什么,怎么会是永璋,是谁与你说这些的?”
永珹神色痛苦地摇头道:“若不是你,额娘不会死;若不是你,三哥不会走上不归路,更不会被皇阿玛圈禁在宗人府中,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永珹!”苏氏急道:“你忘记了吗?我才是你的额娘,仪敏贵妃只是你的养母罢了!”
“我记得,但我更希望她才是生我的那一个,你……”他缓缓摇头,自牙缝中吐出两个字来,“不配!”
随着这两个字,他用力将手从苏氏那里抽了出来,任由后者踉跄后退,撞到桌角上。
苏氏找永珹过来,是想好好拉拢这个儿子,结果却听到这样一番伤人之语,与南巡之前,反差太大,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苏氏忍着腰上的痛,道:“到底……是谁在你耳边挑拨,皇后对不对?”
永珹笑道:“何需人挑拨,由始至终,我都不曾相信过你!”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苏氏耳边炸响,令后者阵阵发晕,艰难地道:“这么说来,之前那一切……都是假的了?”
永珹明白她的意思,到了这个时候,也无谓再隐瞒,承认道:“不错,我接近你,接近三哥,只是为了追查你们害额娘的证据。”自从踏进此处后,永珹就不曾唤过一声额娘,可见他心里对苏氏痛恨到了何种地步。
“你!”苏氏恨上心头,尖声道:“我十月怀胎,辛苦将你生出来,你不仅不知感恩,还视你亲生额娘与同胞兄长为仇敌,你对得起我吗?”
永珹默默看了她半晌,有些失望地摇头道:“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好自为之吧。”
在永珹准备开门之时,苏氏忽地道:“这次永璋被圈禁,与你是否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