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寒声道:“本宫与忻嫔同为六嫔,既然她能去,本宫又怎会去不了。”见宫人唯唯喏喏地站在那里不敢出声,她又喝道:“还不赶紧将衣裳还有其他东西都收拾好。”
宫人赶紧答应,秋月进来,看到宫人的举动,心中猜到了几分,端了一盏散发着幽幽橙香的羊奶到汪氏面前,道:“主子可是打算去见皇上?”
汪氏冷声道:“不错,其他人都可去,唯独本宫去不得,哪有这样的道理。”
“或许……皇上真是为主子身子考虑。”秋月话音未落,汪氏已是讥声道:“既是这样,怎么不见皇上让忻嫔也留在宫中。”说到此处,她咬牙道:“依本宫看,十之八九是忻嫔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故意给本宫难堪,本宫又岂能趁她的心意。”顿一顿,她又道:“立刻去备肩舆。”
秋月小声道:“可是五公公说皇上正在见几位大人,一时之间,怕是无法见主子,而且外头还在下雨呢。”
“无妨,本宫在偏殿等一会儿就是了。”见她这么说,秋月只得依言去备肩舆,到了养心殿,果然弘历还在议事,小五将汪氏请到偏殿用茶。
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弘历方才进来,在示意汪氏免礼后,他道:“怎么挑这时候过来?”
汪氏眼圈微红地道:“皇上这么说,可是不想见到臣妾?”
弘历讶然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朕是看外头下着雨,怕你淋到,要知道你现在怀着身孕,一旦生病,连药都没法子用。”
汪氏神色稍展,旋即又道:“既是这样,皇上为何不许臣妾同去木兰围场?”
听得是这回事,弘历笑一笑道:“朕是担心你奔波劳累,所以才让小五去传话给你;而且,你一向对狩猎之事没什么兴趣,还不如好好待在宫中安养,左右只是半个月的功夫罢了,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这半个月里,皇上与诸位姐姐都去了,只剩下臣妾一人在宫中,连想寻个人说说话都难,实在无趣,还不如随皇上同去,再说,臣妾从来没有去过木兰围场,很想去看一看。”
“可是你的身子……”不等弘历说完,汪氏已是急切地道:“自从满三个月后,臣妾的胎气就稳固了许多,只要小心一些便不会有碍,而且,忻嫔姐姐不也同去了吗?”说着,她拉了弘历的袖子哀求道:“皇上,您就让臣妾一起去吧,臣妾答应您,一定会事事小心,绝不给您添乱。”
弘历颇为喜欢汪氏,见她一心想去,点头道:“那好吧,朕多派两个太医跟着,你若有什么不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