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压低了声音道:“恕奴婢直言,以后惇嫔若生位公主也就罢了,否则只怕这宫里以后都难有太平日子了。”
陈氏皱眉道:“怎么说都还有皇后娘娘在呢,惇嫔想必闹不出什么花样来。”
忻妃望了不远处的瑕月一眼,默然未语,陈氏见状,轻声道:“怎么了,皇后娘娘还因为之前的事情对你误解?”
忻妃怆然一笑道:“也算不得误解,毕竟,我当时确实是做错了事。”
陈氏心疼地道:“你也是好心想帮本宫,再说了,小华子做的事情,你并不知晓。”
忻妃摇头道:“如果皇后娘娘如姐姐这般想就好了,可惜……她始终觉得是我指使的小华子,就连阿德音也是我的人,让我百口莫辩。”
陈氏叹了口气,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也别想太多了;不管怎样,本宫都会帮着你。”
忻妃感激地道:“幸好还有姐姐,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氏笑道:“好了,入座吧,再过一会儿,皇上就该来了。”
且说养心殿中,弘历正紧紧皱着眉头,“你说文德不肯交出兵符?”
兆惠道:“他并未明说,只说正蓝镶蓝两旗中还有一些事情,待得处理好之后,他就会立刻交出兵符。”
弘昼亦在殿中,他拧眉道:“就算军中当真还有事情,他也不应该这样占着兵符不放。”说着,他道:“皇上,文德会否已经察觉了咱们的意图,毕竟咱们这几个月一直都有派人在追查他的事情?”
弘历未曾说话,在负手走了几步,道:“兆惠,你再去一趟文德府中,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只管交待出来,新任都统自会接手处理。”
兆惠应了一声,迟疑地道:“如果……文德执意不肯交出兵符,该当如何?”
弘历冷声道:“他真以为区区一个兵符能护他戴佳氏一世吗?可笑!”说着,他又道:“你只管照朕的话去传。”
“臣遵旨!”在兆惠离去后,弘历望着角落里炭盆中烧得通红的银炭道:“老五,你待会儿去一趟丰台大营,让他们做好准备,阿桂那边,朕会传旨给他。”
“臣弟明白。”弘昼答应一声,试探地道:“皇上可是担心文德会谋反?”
弘历沉声道:“如果他真知道了朕晋封他的意图,又拒不交出兵权,铤而走险……未必不可能,所以得及早做好准备。”说到此处,他叹了口气道:“希望这一切是朕多虑了。”
“臣弟会做好布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