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公主,便来看看您这里是否有什么缺的,奴才好让内务府那边置办。”
听得这话,和嘉攥紧的双手微微一松,笑道:“齐公公有心了,不过早在搬进快雪轩之时,皇额娘就命人备齐了所有东西,并没有什么缺的。”
“那就好。”这般说着,齐宽笑道:“说起来这快雪轩三面环水,确实要比其他地方凉爽许多,实在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和嘉点头道:“是啊,自打搬进了这快雪轩后,便未曾出过一滴汗,真想将这快雪轩搬回京城去。”
齐宽笑言道:“娘娘一向极疼公主,您若是开口,娘娘说不定真会下令将快雪轩拆了搬到紫禁城去。”
和嘉本是随口一语,没想到引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有些怔忡,自有记忆以来,皇额娘就是疼她的,不论有什么好东西,总会送一份来给她,十二哥也是一样,不论去哪里,都会记着给她带礼物,还有竹蜻蜓、空竹那些玩具,都是永璂亲手做给她的,有时候,她与永璂甚至比永瑆还要亲。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皇额娘要那样害额娘,将她关入冷宫不够,还要杀了她,皇额娘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与额娘亲如姐妹的吗,怎么一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刻,和嘉真想冲到瑕月面前,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主?公主?”齐宽的声音将和嘉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急忙敛了心思道:“怎么了?”
和嘉自以为将这一切藏得很好,殊不知早就已经被齐宽看在了眼中,后者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道:“也没什么,奴才就是感慨,若夏氏不曾因为十一阿哥的死钻牛角,就不会犯下种种错事,害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更将自己逼上了死路!”
“魏秀妍一事姑且不提,只说这几年的事事情,她联同三阿哥与乱党勾结,加害十二阿哥,令无数士兵死于乱党之手;见十二阿哥未死,又想出用巫偶的法子来害主子与十二阿哥、十五阿哥。”齐宽停顿片刻,续道:“恕奴才直言,夏氏之罪罄竹难书,当初若非公主以死相求,皇上早就已经赐了夏氏死罪。”
和嘉默然片刻,沉声道:“所以你们一个个都觉得额娘该死是吗?”
齐宽叹道:“奴才只是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多想只会徒增烦恼。”
听着他的话,和嘉忽地一笑,“似乎说起此事的人是公公而非我?”
齐宽愣了一下,旋即垂目道:“是奴才多嘴了,不过奴才也是……”
和嘉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