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尽情嘲笑讽刺于她,可现在她却已贵为庶福晋,成为贝勒爷身边的新宠,听闻贝勒爷虽不极宠于她,书房却始终允她自由出入,这样的殊待,哪怕是年福晋也不曾拥有。
“妾身们给凌福晋请安,凌福晋吉祥。”不论她们心中甘愿于否,凌若身份摆在那里,礼不得不行,当中更有一些人提心吊胆,唯恐凌若记着之前的过节。
凌若何尝看不出眼前这些人的心思,不过她也懒得与之计较,正要示意她们起身忽地瞥见不远处一个角落里有人正看着自己,也是唯一不曾向自己行礼的格格。
温如言默然地看着朝自己望来的凌若,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自那次之后她又曾去过净思居几回,可每一次凌若都避而不见,若说一次尚情有可原,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也许素玉说的没错,是她看错了凌若,错以为可以与她做一辈子的姐妹,原来……她也与其他人一样跟红顶白,一旦上位之后便翻脸无情,当初的姐妹情深现在看来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罢了,罢了,这深宅大院中哪有真正可以相信之人,是自己太过一厢情愿了。温如言漠然一笑饮尽杯中之酒,别过头不愿再看凌若,既然她已决定与自己划清界限,那便由着她去吧,她温如言自有她的傲骨,不会去巴结任何人。
凌若看到了她眼中深切的失望,但同样无能为力,石秋瓷的背叛已经成为她的心魔,只要一日解不开与温如言的隔阂就会一日存在。
“我们过去坐吧。”她收回目光牵了伊兰的手往自己所属的那排位置上走去,瓜尔佳氏已经先到了,凌若与她并不相熟,颔首算是平礼见过后与伊兰一道坐下,她们一落坐立时有下人过来奉茶。
伊兰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盏,这青花缠枝的细瓷茶盏轻薄透光,捧在手中隐隐能映见手指,如玉一般,远非家中所用的粗瓷杯盏能比,盏盖刚一揭开便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独的茶香。
伊兰穿了一身崭新的粉红弹花棉袄,发间插着凌若前两日送她的珍珠簪子,伊兰长相本就甜美可爱,如今再一打扮更显娇俏,长大了必然也与其姐一样是个美人胚子。
今儿个一早姐姐身边的小卫子就来接她,说是姐姐已经得了嫡福晋许可,允她入府看戏,她欢喜的不得了,央着额娘将原本准备过年时穿的粉红弹花棉袄翻了出来,论料子自是姐姐送的那些锦缎更好,可是两三日间哪来得及做成衣裳,富察氏起先是不同意她穿的,倒不是怕脏了旧了,而且是这棉袄是冬天穿的,眼下不过是深秋天气,这衣裳穿着不免有些热,但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