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崛内少将手里的手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当他看到对方手中的钢刀之后,第一个反应便是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当作指挥刀的日本刀。
年轻人看到崛内少将的拔刀动作,不由得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脸上的刀疤微微的抽动着,让这张沾着血迹和烟尘的脸显得分外可怖。
崛内少将双手举刀,猛地向前,正要一刀挥出,年轻人却已经闪电般的跃到了他的身边,反手一刀直刺入了他的小腹。
闪亮的刀尖直直的从崛内少将的后背透出,崛内少将的身子随即象虾米一样的弯了起来,手中的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象是要故意加重对方的痛苦一样,年轻的杀手看着崛内少将呆呆地瞅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狞笑了一声,手腕用力的一拧,崛内少将的脸立时扭曲起来,眼睛几乎要凸出眼眶,嘴里也开始喷出血来。
“记住了,倭寇,我叫颜丵射。”
年轻人说着,猛地将刀抽了出来,崛内少将的身体重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渐渐的不动了。
颜丵射将刀收好,从死尸身上拔出了匕首放入刀鞘,又捡起了两把日本军官掉在地上的手枪,迈着轻巧敏捷的步伐,跑出了屋子。
颜丵射小心的绕到了房屋的另一边,几名举着步枪的日本士兵正叫喊着向战斗的地方冲去,颜蛇猛烈地从藏身之处跃出,手持双枪左右开弓,一口气将两把日本手枪的子弹全都打空,将这几名日本士兵全都摞倒在了地上。
在打死了这些日本士兵之后,颜丵射扔掉了手枪,将这几名日本士兵的步枪和子弹全都收集了起来,转身向高处跑去。
在找好了一处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整个院子的藏身之处之后,颜丵射将步枪端了起来,远远的瞄准了一名在指挥战斗的日本军官,猛地扣动了扳机,那位日本军官立时应声而倒。
颜丵射稍微移动了一下枪口,对准了一名日本机枪手,再次扣动扳机,那名机枪手身子猛地一震,一下子伏在了重机枪上。他的同伴一惊,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颜丵射再次一枪射出,将他也打死在了机枪阵位上。
“今天可以好好的过把瘾了。”颜丵射自言自语的说着,双眼放出兴奋的光芒,仿佛下面跑动着的,都是等待屠宰的猎物。
青岛,郊区临时铁路车站。
“咱们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看着远处从地面击射到天空中的信号火箭,傅孝安对杨朔铭说道。
“不错,日本的炮火明显的弱下来了。”坐在车箱里的杨朔铭向窗外望去,点了点头,“进攻部队很可能已经进入炮台里了。”
“我原来最担心的,就是这德国人建的炮台要塞。”傅孝安跟着望着窗外炮声密集的地方,说道,“这些炮台过于坚固,而且火力极强,我军本就缺少能够摧毁它们的重炮,又没有攻坚作战的经验,一旦贸然进攻,伤亡势必极大。”他转过头看着杨朔铭,眼中仍然带有不可思议的神情,“可我一点儿都没想到,你竟然会用这种办法来攻取这座坚城。”
“因为我们这一次不光要攻下青岛,还要守住它。”杨朔铭淡淡地说道,目光依然没有离开战场,“这些炮台要是全毁了,咱们拿什么去对付日本人的军舰?”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傅孝安恍然大悟,不由得连连点头,“不错,纵有曹妃甸大捷,咱们中华海军的实力仍然还是和日本人差得太远,想要保住青岛,没有这些炮台是不行的。”
杨朔铭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提出来进攻青岛的计划时,老张老曹老冯他们脸上的表情。”傅孝安说道,“说实话,不光他们不相信能打下青岛,我都替你捏着一把汗呢。”
“是啊虽然摆明了打下青岛是头功,但谁都害怕砸在手里,连张勋都有点儿退缩了,只肯帮着咱们打外围。”杨朔铭笑了笑,转过头对傅孝安说道,“可你老傅怎么还是跟着我上了?还有张孝准将军,我原来也没想到他肯帮我打青岛。”,
傅孝安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上了你杨瀚之的贼船的。”
德军还在四周建有相同的机枪碉堡数座,这些火力点均有地下通道与山顶相连。在山顶西北侧约80米的山腰处,还有一个小型掩蔽部。该掩蔽部为德军的炮兵指挥观察所。屋顶部西侧还有炮兵观察口。
该掩蔽部为石块水泥砌质,十分坚固结实,掩蔽部门前还砌有一道呈梯形的石壁墙,将整个掩蔽部遮挡起来。在山顶处,德军还设有机枪掩体射口面向西南,同样为水泥石砌构造。
另外枪掩体的下方约米处,还有德军的轻型火炮阵地。射口面向东南,封锁沿海滩涂一带。这座炮台是作为海防炮阵地设置的。
由于德军在这里修筑了十分坚固的炮台,并且配备了数量众多而且性能相对先进的火炮,在日军进攻青岛期间,尽管有来自于海上舰炮的强大火力支援,日军仍然久攻不下,在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并采取后路迂回的战术之后,日军才最终攻克了这里。
而这一次中国军队竟然以相当小的伤亡代价就打下了这座炮台,除了进攻部队采取了同样的后路迂回战术之外,主要得力于特种部队的渗入,里应外合,一举攻下了炮台。
看到这里保存完好为数众多的德制火炮,谢浔不知怎么,竟然有一种回家见到亲人了的感觉。
谢浔收回了思绪,开始着手让手下的炮兵团官兵迅速接防炮台,正在这时,远处的海面,却突然出现了数道淡淡的烟柱。
“不好倭寇的舰队来了”谢浔举起了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沉声命令道,“马上准备战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