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啊!”
一声尖叫。
不是女声,是男声。
“你没骗我?”千死死抓住老渔民夏大叔的肩膀。
渔船在海上漂着,伴随着千不可思议的表情。
“光绪二十一年。”夏大叔的脸黝黑黝黑的,典型的风浪里打滚的模样。
千松手了,脑子一阵晕乎,饶是地狱式训练锤炼出的体魄,也险些站不稳。
“刘志士,刘志士?”夏大叔叫着千,这反清志士也真怪啊,明明就是光绪二十一年,他激动个什么劲,到底是喝洋墨水的,和咱们就是不一样。
“你叫我?”千勉强清醒了。
“是啊,你是反清志士,从洋人那来的,来和孙老爷商量事儿的,唉哟,这段时间海里面不平静,遭个浪头子打翻也正常”夏大叔实在觉得这刘志士古怪,特备是他那条奇怪的裤衩,贴得那么紧,难怪珍珠那丫头连面都不敢露,到底是在洋人的地界儿待过,行事作风就是和咱们不一样。
还有他拎着的皮靴,又不像是洋人的马靴,奇形怪状的,还有他的包袱,花里胡哨的,像是树叶子上沾了鸟粪似的,怎么就那么怪呢?
想到这里,夏大叔也浑身慎得慌,不再和“刘志士”说话,摇摇头离开了。
“嘿哟!”一声吆喝,船划开了。
光绪二十一年,已未年,公元1895年!
难道我他妈的也
穿越了?
千砰的一声坐到船板上,满头大汗。
穿越,这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男们才爱干的事儿吗,嗖的一声就回到过去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那块料,凭着点历史知识,就能呼风唤雨了,女人缠着他,名人巴着他,历史被他搅和得是风云突变,天下大乱!
最后还得指点江山,因为读者爱看。
这他妈叫大势所趋!
浪荡子的历史知识还行,笔记本电脑就三个用途,第一看亚美蝶,第二看机械制图,玩枪这是必须的,这第三,就是读读历史了。可他十分清楚,政治和历史这俩玩意到底长什么模样,政治应该是在凌乱不堪的利益追逐上用所谓的人性架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而历史,则是这宫殿里举行的庆功宴那杯胜利者手上的红酒。
遮羞布,裹脚布,混在一起,谁知道真与假,是与非,对与错?
历史是可以书写的,是可以掩饰的,唯一真实的,就是它不会转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