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主?坛主?”那黑衣汉子又问了两声。
“什么?”莫如兰回过神。
黑衣汉子目光一闪道:“坛主,那恶贼一直躲在洋人那里,每一次出来都神不知鬼不觉,我们的眼线根本发现不了,迫不得已,坛主才想出了这样的方法,不惜亲自去接近他,今天他不知为何放松了警惕,是最好的机会,可为什么”
莫如兰的眼神波动着,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句“别做错事”,另外几个人也都看着她,神情疑惑。
良久,莫如兰开口了:“把眼线都撤了吧。”
黑衣汉子一惊,“为什么?他不是满清的”
莫如兰打断了他,“张二叔,他不是,我们也许错了。”
这黑衣汉子姓张,叫张成栋,他有个哥哥叫张成国,正是上一次佑洪坛门口给莫家姐妹开马车的车夫。此刻张成栋一听莫如兰这么说,立马急了,称呼也换了:“大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么,三合会落入清狗之手,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莫如兰神色一冷,“张二叔,何元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清狗想干什么我也知道。”
张成栋道:“那为何还要撤掉眼线?这次没成功,下次还有机会!”
莫如兰深深吸了口气,“张二叔,那些三合会的人,早不是洪门的了”扭头望着乾亨行,“这些革命党,唉。”
张成栋不说话了,胸口起伏着,其余的黑衣汉子也都沉默不语。
安静了一会,莫如兰道:“香港没有洪门了,佑洪坛也该收了,爹的眼光就是准啊,那个恶他也许一样明白张二叔,收拾收拾,我们回去。”
张成栋出了口粗气,“是,大小姐。”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赵千再也没出过门,而是窝在房间里不停写写画画,期间也最多和罗西喝喝酒,和查理谈点事情。施耐德成天都和意大利妞鬼混,当然时不时浪荡子也会加入,但绝大多数时间还是缩在房间里埋头干事。日耳曼壮汉阿尔曼也有事做,赵千那把krisssuperv“致命蝎刺”让他摆弄了一个月,这位前普鲁士陆军军官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枪械狂,就差每天都抱着致命蝎刺睡觉了,而且他还不是研究,就是纯粹的喜欢,离不开。
一地的烟头,满桌满床的纸,墨水洒的到处都是,断掉的铅笔抬脚都能踩到三根,以前还有刘贞贞收拾,现在她走了,好好的一间装潢高雅的卧室,便被活生生弄成了狗窝
嘭,门撞开了,罗西疯了一样闯进来,神色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