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秀莹收起的很快,字是什么内容也看不清楚。
“我来我来。”赵千拦在秀莹前面,“出门在外,哪有让女士付账的道理?”说罢拿出几张银票,四个轿夫一人一张。
轿夫们呆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银票上的数字。
“先生,这”秀莹也愣了。
“小意思,他们抬着轿子也累了,虽然格格很苗条,哈哈。”赵千看向了几个轿夫,“哥几个,把轿子抬回去吧,你们的格格我等一会送她回家。五十两可够?不够的话尽管吱声。”
秀莹脸一红,低下了头,她故去的父亲从海外归来,也知洋人做派,这赵青山从花旗国回来,而且从小在洋人的地界长大,有这样的行事风格也很正常。
“爷,别折杀小人们了。”几个轿夫连忙打千,其中一个有些犹豫,“爷,格格金枝玉叶,我们就这样走了,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小的们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赔啊!”
果然吱声了,五十两还不够是不是?赵千又拿出几张银票,轿夫们却不敢接了。
“好了。”秀莹的手轻轻按了一下赵千的手腕,示意他收起银票,接着对轿夫说:“你们先回王府,如果我阿玛问起,就说我在六爷爷那儿,这位先生也是恭王府何总管的贵客,有他在,你们大可放心。”
听到秀莹的声音,看到秀莹的表情,手腕上还有秀莹留下的感觉,似乎传来了淡淡的幽香,在心间宛若一阵微风缭绕。赵千望着秀莹的侧脸,再一次的心跳。
轿夫们终于走了,空旷的地上绿草斑驳,风拂过泥土,薄薄一层黄沙滚动着。
阳光此时也收敛了一些,已经下午了,很快就要黄昏。
赵千牵着马,秀莹走在身边。这已经是两个人在三天内第二次单独相处了,却不像第一次在萃锦园里那般谈天说地,反而宁静无话。
一路走上了一座山岗,赵千停下了脚步,不能再走了,山岗下的一处凹地,就是蔡镇龙的驻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秀莹望着夕阳下京城模糊的轮廓,声若清风。
赵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偌大的京城如同一只老去的巨兽,盘着身躯,那样苍老,那样无力
“黄昏。”赵千轻声道,“虽然落寞,却能让人想起一些事情。”
秀莹笑了笑:“先生这句话,倒像是我们女儿家说的,日暮西辞,染黄了心事。”
赵千没有说话,望着夕阳,晚霞的色彩很好看,怀旧,像在浏览着曾经缩影而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