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李奇天有点不信。
“真的,你相信我,相信我的感觉。”赵千目光炯炯的看着李奇天,“奕是故意的,今天,他明明有机会杀我,却安排何元稹来放过我,何元稹这个人看着聪明,其实脑子不好用。你说,奕为什么不杀我,不杀我这个安心要夺了他爱新觉罗家江山的祸害?”
李奇天缓缓摇头。
赵千从裤腰里拿出包烟,手指弹了下烟壳底部,一支烟飞了出来,正好叼在嘴上,打火机一甩,火苗扭动着,点燃了烟。
李奇天看着赵千抽烟,也不发问,目光变得越来越清晰,蓦地,嘴里迸出几个字,“难道他是要”
赵千手指夹着烟,笑了一声道:“对,是恩,他要我记着,记着他六王爷的恩,不是不杀之恩,而是让路之恩!”
李奇天懂了,冷笑一声,“他凭什么!“
“凭的多了。”赵千望着远方,“这么大个天下,就只有他,只有这个死掉的满人头牌,知道我赵青山要干什么。他死了,老子却活着,这不是让路是什么?幕渊啊,如果他真要除掉老子,你觉得以他六王爷斗了大半辈子的心机,会让何元稹那傻货去办?就算他不杀我,只要给光绪,不说这皇上,奕不会找他,只要给他的四嫂子,也就是园子里那位老佛爷通个风报个信,以他奕在旗人中的地位,以他的威望,以慈禧对他的了解,我告诉你幕渊,咱们这点东西,这个德记珠宝行,老子的参领府,还有秘密驻扎在西郊的老子的蔡大哥,统统不用看明天的太阳了。你不要争辩,枪算什么,子弹算什么,人才是重要的,人家人多,一人一枪,你就趴了,不用枪,菜刀都能砍死你。乱拳打死老师傅,蚂蚁啃死象,何况你现在是蚂蚁,人家是象。”
李奇天不开腔了,因为赵大帅话说的很明白。
赵千手指一弹,烟头飞远,“这是恩,怎么不是恩。奕知道爱新觉罗没救了,他把宝押在了老子身上,他希望老子念着他这个让路之恩,等成了大事,给他们这姓爱新觉罗的一家子留条路,留个一亩三分田,让他们好好过日子。”
李奇天吸了口气,“原来奕那句‘好好过吧’是这个意思。”
赵千叹道:“眼睛亮啊,眼光远啊,可惜,空有治国平天下的大才,却输给了那只知道勾心斗角的老女人。他让我看着他死,就是让我放心,唉,谁知道这以后的事啊,奕这番良苦用心倒有点像赌了,他又不是预言家。”
李奇天听到大帅的语气,不觉有点好笑。
赵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