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这应该是地牢。
到处都是稻草,木桶里装着馊水,塞满干土的沙袋堆着,还有根大木桩立于牢房中,铁链拴在木桩上,锈迹斑斑。
“滚进去!”牢房门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被推了进来,摔倒在稻草上,喘着粗气。
是张云,此时他已被打得只剩一口气。
“什么鸟玩意,也想动咱们郝二爷!”一个穿着黄色新式军服的兵骂道,同时将胸前的辫子甩到后面。
这个兵正是前天和郝勒一起的那个家伙,此时他身边另一个兵贼笑道:“七儿,你过瘾不?”
“啥?”七儿没反应过来。
“笨啊,问你打过瘾没!”那个兵道。
“嘿,你小子还有这爱好,成啊!”七儿一招手,“哥几个,把这鸟玩意绑到柱子上去,皮带抽出来,好好乐呵一回!”
话音刚落,几个人就七手八脚的把张云绑在木桩上,接着用皮带死命的抽。
剧痛让张云清醒了,睁大眼睛,死死瞪着那几个兵。
“嘿,还瞪你老子,有点血性妈,老子让你瞪,让你瞪!”七儿抽得更用力了,一个兵还拿过了烙铁
呲!
张云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泼醒咯!”七儿大叫。
哗!
木桶里的馊水泼到张云身上,他抖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
“继续,用夹棍!”七儿骂道:“你再叫啊,再浑啊,妈的一把刀就想闯咱们第一营的地儿,你当统旗军的爷们是吃素的啊!”
“啊!”夹棍夹住了张云的手指,骨头轻微的裂开声让他痛不欲生。
“这他妈的傻小子!”
咔,赵千推上了金色沙漠之鹰的弹匣。
“大帅,叫我们回来干什么?”一个穿着毒蝎战斗服,外面套着黑色战术背心的瘦削年轻人在身后问。
“半夜了。”年轻人身旁一个战斗服袖子卷着的强壮年轻人说。
瘦削的那个是陈荣,强壮的是程飞,另外那个自顾自看着银色十字架吊坠的一脸冷峻的年轻人则是现役毒蝎队员中枪法最好的凌峰。
毒蝎一队!除去来训练第二协士兵的外籍队员,他们不是藏匿在香河县周围,专门封杀从香河流去京城的消息么?
“出发。”赵千将沙鹰插进了皮带上的手枪套,唰的一声拉上了黑色战术背心的拉链。
郝勒几人的行径,还是有人看见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