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华夏,病入膏肓,外人欺吾,竟无一可战之兵,悲也!朝廷无力,乌合之众甚也,腐朽入骨,满人窝囊蛆虫,附我汉人躯体之上,敲骨吸髓,耻也!纵悲哀至此,苍天未曾弃吾,乱臣贼子,却成炎黄之魂,神也!想其法兰西,雄踞欧罗巴,其军之力,当属世界前茅,此乱臣贼子,率我堂堂热血男儿,踏碎长流天堑,振我大汉天威,虎贲激昂,勇不可挡,以愤,以忠,以悍,以铿,如雷奔涌,大破法兰西!”
梁启超念得很大声,情绪很激动。
这是谭嗣同写的一篇文章,在《国闻报》上发表,名为《乱拯天下》,语言之犀利,用词之雄壮,就连赵大帅这样对文言文连一二都难以略懂的家伙也听得热血沸腾。
“谁乃我华夏乱之祸根,日月可见!非四川赵氏,非痛击法兰西之民族英雄,你我若不明了,生得眼目何用,长得心窍何为?觉醒!觉醒!觉醒!觉于危急之时,醒于存亡之际,未迟!未迟!未迟!
祸非起萧墙,乃我中华腾飞之始!谁乱天下,铁证已如山!赵大帅天纵奇才,立马于泰山之巅,饮血于黄河之岸,江山策马,长嘶八千里!把酒谈笑,敌寇死无葬身之地,号令群雄,乱世独一豪杰!
男儿气吞寰宇,壮士征战不归!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黄沙漫卷烽烟,看破千年虚名,大醉七万八千场,纵死敌手笑相承!
不流血,何以强大,不牺牲,何来盛世!以乱拯天下苍生,以恶正我大国之名!青史何用,美名何用,不如狗屁,狗屁不如,何处英雄不杀人,事与仁,两不立,男儿行,血染红!
呜呼,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勇哉!壮哉!”
梁启超念完了,胸口饶自起伏不定。
“这是在写我?”赵千呆呆的问。
梁启超正色道:“大帅当之无愧,复生师长写出了我等心声。”
“哈!”赵千突然大笑,“写的好!写的好!文章这玩意,还真有点用,不过这文章一发,朝廷可就坐不住了。”
梁启超笑道:“那是自然,复生师长早有准备,此文不仅在国闻报上发表,洋人的报纸上也有,查禁恐怕是不行的。大帅,依卓如所看,这篇缴文尽是反骨,赤裸裸的说大帅乱的好,打的好!”
“《国闻报》不长了。”赵千起身,点燃支烟,“那些人是提着脑袋发这篇文章。”
梁启超点头,“不过,大帅此战胜利,想必严宗光也热血沸腾,不管不顾了。”
“严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