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九世纪行将结束的时候,究竟是如何的印象?
“双城”,西人眼中的冒险家之城,国人口中的能找到饭吃的洋盘城市。
一面,是租界里那些豪华的西洋建筑、时髦的欧式餐饮与服饰;一面,是不遮风不挡雨的破烂民居。
“海上花,花上海。”赵千站在苏州河边,望着河上的画舫,“歌舞升平啊,那什么什么,亡国恨什么,商女的后|庭花。”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绵绸长衫的男子扶了扶眼镜。
“对。严先生,你真有才。”赵千解开了西装扣子。罗狼带着几个人跟在身后,都是西装革履,西装料子很薄,做工很好,一看这几个人就是开洋行的。
“大帅过奖了。”男子微微一躬。
“别,叫我赵老板,这是不能说的秘密。”赵千笑道,“严复,严宗光,当世大儒,我赵青山何德何能,能得先生相助。”
严复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复生去汉口了,那边的报馆出了点问题,所以虹口这边的总馆暂时由宗光负责。”
“这谭书生,干劲很足啊,不过这样很好,中国就是缺能干事的人。”赵千望着严复,“严先生这样的人,便是值得尊敬的实干家。”
严复胸中暖意更甚,声音不觉提高了几分,“宗光倒是觉得,中国更缺赵老板这样的人,正如复生兄所说,要得太平盛世,焉能不血染疆土,赵老板的铁腕钢拳,倒是让宗光看到了另一片天。”
“严先生才是过奖了。我说,宗光兄。”赵千嘴角弯起,“我年纪比你小多了,不过兄弟忘年,那黄药师还和杨过拜把子呢”
“黄药师?杨过?何人?出于何典故?”严复愣了。
“哈哈,我家乡的小故事。”赵千知道说溜了,“先生来先生去麻烦死了,我就以宗光兄叫你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大帅,哦不,赵老板抬爱了。”严复忙道,笑容却很真诚。“报馆在虹口,是英美的公共租界,所以老板不用担心。”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明天就要走了。”赵千望向江面,“怎么还不来?今天一定要和宗光兄你们喝个够。”
“来了。”严复指着从远处而来的一艘画舫。
画舫靠岸,两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下了船,正是黄遵宪和汪康年,见到赵千,自是有些惊恐,但很快便在赵大帅的自来熟下谈笑自若。两人甚至觉得,他们效力的这个“赵老板”,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