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疾驰,马蹄声在夜的街道上如此清晰。车夫的渔夫帽飞起了,暗金色的头发就算在夜色中也看得清。
“阿,阿勇伯呢?”欧和忠颤抖着。
没有人回答,漆黑的后座只有两点荧光,就像黑夜中的捕食的狼。
滴答
一点温热落进欧和忠的领口,欧和忠浑身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是血?
欧和忠不敢再问,不敢动,不敢回头,不敢做任何动作,只能僵硬的坐着,他知道,顶在自己后颈的是什么东西。
嘶,健马长叫一声,马车停在了街边,一盏暗淡的路灯散落着微光,在马车顶篷的金属上流动。
呼,身后传来了出气的声音,一点火光燃起,然后是飘落的烟灰。
“转过来。”
欧和忠颤了一下,后颈的枪口没有了。
是他,那个杀掉图亚金的男人,阿勇伯就躺在他脚下,人事不省。
“第一次见面,就坐了你的车。”那个男人笑了,可以依稀看到从他面前腾起的青烟。“自我介绍一下吧?”那个男人虚起了眼睛,仿佛黑暗中的荧光刹那消失。
“你,你不是都听见了吗?”欧和忠突然感觉脑子里很沉。
“详细点。”一个奇怪的金属打火机在那个男人手中甩来甩去,盖子开合的锵锵声让欧和忠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甚至有种这个男人下一秒钟就会开枪的感觉。
压力太大,欧和忠顶不住了,老老实实的全说了。
“喂。”赵千的目光落在欧和忠脸上,“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混进酒会的?”
欧和忠僵硬的点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这样。
“钱。”赵千笑了,“钱可以收买侍应生的主管,也可以收买苏波莫和图亚金的命。很贵呀,还好投资的人收到了回报。”
“什么?”欧和忠有点不懂了。
“他们不是死了么?”赵千看着欧和忠,“你难道不懂什么叫需求和代价?有人付了钱,我就要满足他们的要求。”
“谁?”欧和忠刚问了一个字就明白了,眼神剧烈的波动着。
“你们呢?”赵千又点燃了支烟。欧和忠看到了,那染红的袖口。他受伤了,欧和忠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我们什么?”他问,明知故问。
枪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动作快得让欧和忠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
“别考验我的耐性,考验我耐性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