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1899年9月23日。
泗水恢复了平静,街道进行着修整,那些被烧毁的房屋也在废墟之上搭起了架子。
荷兰士兵在街上巡逻,还有宪兵们,没有了土著警察,似乎在经历了“9.13动乱”后,荷兰殖民当局对泗水土著人的劣根性有了更多了解。
这座城市的秩序在回复,当然还有它损伤的元气。
叮,红酒杯碰了一下。
“范克尔老兄,你真懂享受。”赵千放下高脚杯,叹了口气。
范克尔也放下酒杯,笑道:“那也需要有识货的人才行,红酒就是留给懂得品尝它们的人的。”
赵千笑着看向他,“恭喜你了。”
范克尔苦笑:“恭喜?我的上帝,千,我可是被降职了。”
赵千眼睛眨了眨:“在我面前,还需要演戏么?”
范克尔长出口气,“说真的,我的朋友,如果不是你,我还真的不愿意当泗水的市长,你知道,我以前的职位可以不用操心就能得到我想要的。”
赵千撇撇嘴,“现在也一样,而且好处更多,你从荷兰到爪哇,不就是为了钱么?”
范克尔摇头笑道:“千,我们可以含蓄点吗?”
赵千大笑,接着两人又碰了下酒杯,并且绅士的喝了口红酒。
“给你看样东西。”赵千拍拍手。
“什么?”范克尔愣了下。
虚掩的舱门推开了,一个龙卫军队员将一个盒子放在了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大帅。”那龙卫军队员敬礼。
赵千点点头,嘴边泛起一丝微笑,“我知道了。”
龙卫军队员出去了,将门带上。那轻微的响声让出神看着那盒子的范克尔清醒过来。
“不打开看看?”赵千点燃支烟。
望着赵千缓缓吐出的烟雾,还有嘴边那说不清楚什么意思的笑意,范克尔突然觉得背脊有点发凉
范克尔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打开了盒子。
“呜哇!”
范克尔猛地起身,向外跑去,没跑几步,就将胃里的红酒吐在了地毯上。
“老兄,你的承受力也太差了吧。”赵千微微愣了一下,起身走到范克尔身边,帮他拍着背。
范克尔咳嗽了好一阵,好不容易直起身,颤抖着接过赵千递来的手帕。“千,我,我的朋友,你也,太,太”范克尔擦着嘴,犹自惊魂未定。
“知道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