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魇一直笑眯眯的,但狱卒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开心的起来。迪玛王子的几名近卫中,魇是唯一一个让敌人和友军都会感到恐惧的一位。
狱卒长汗如雨下,他颤颤巍巍地解释道:“因……因为监狱里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打算……”
魇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监狱发生了一些意外,所以身为狱卒长的你一个人跑了出来,对吗?”
“不是,我……”
“那就换一个人当狱卒长吧。”魇没有多做停留,他与狱卒长擦肩而过,他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凝视着零被关押的监狱三层。他的预感一向很准,离开时他心里总有种奇异的感觉,刚一回来,果然听到了监狱里传来的骚动。
在他迈出几步后,狱卒长的身体笔直地向前栽去。他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右手,细微的切口已经结痂了,切口处的皮肤却化为了红褐色,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血管涌向心脏。紧接着,他胸口一阵剧痛,视线变得一片模糊,强烈的窒息感迅速侵蚀着他残存的意识。
此时魇已经来到了监狱门口,狱卒们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狱卒长倒地后,他们没有一人敢将心中的不满展现在脸上,没人知道这个笑面死神会不会将剑伸向他们。
“有人劫狱,守住一层的所有入口。”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魇只身一人朝三楼走去。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之前在城门遇到的几人,他至少能确定那些人不是商人,东部没有人敢如此反抗迪玛大人,如果有谁敢劫狱的话,那么那些人一定是外来者。
……
“怎么……是你?”零勉强睁开眼,足足用了十多秒的时间视线中的重影才消失不见,而在视力恢复正常的第一时间,她便看见了林秋。她永远不会忘记敌人的模样,让她惊讶的是这个敌人不知为何横跨千里,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们是来救你的。”
林秋环顾一周,对迪玛的不人道行为又有了全新的理解。对待敌人也就罢了,那家伙对待自己曾经的手下也丝毫不留情面,这些数不尽的刑具用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足以她发疯。他们按照囚犯们的提示代开三层的暗门时,零的眼前正蒙着黑布,她的双手手掌被两把匕首钉在铁架上,伤口没有结痂,看起来是新伤。
零的衣着实在有些暴露,她的身材本就傲然,林秋毫不怀疑她只要稍作几个幅度大一些动作,就会面临走光的风险。
但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们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