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周群心里面跟明镜似的,只是她身体渐渐好转,在她看来这却是李东阳带她去柳琴那里看病的功劳,更何况这些日子这个男人天天照看,日夜哄着顺着,虽然说谈不上对这位东海市公安系统的明星人物有什么爱意萌生之类的事情,但是对他的感观却是大大的改善了。
周群枯燥单调的老师生活因为李东阳的出现而渐渐有了色彩,这些日子是她来到东海市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唯一让她觉得有些遗憾的是,她最喜欢的学生唐川却在这些日子以来对她有了一些疏远。
每每看见那个瘦小的身影,周群的内心深处就会觉得隐约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她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像冥冥之中有一根无形的细线牵在他与她的心头,无论两个人隔得多远,无论两个人分得多开,无论他们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他们都彼此惦记着对方。
“李队长讲的这个笑话也算是针砭时弊了,这里在座的大伙儿可要眼睛擦亮点,以后可千万别找到了沙弟!”一位手捧茶杯的中年男老师笑着说道。
若是放在平常,肯定有一些徐娘半老的老娘们酸溜溜地借“沙弟”对周群指桑骂槐,可李东阳在这里,她们就算有这个想法那也只能自己想想,眼睛瞅上一眼,然后随大流的呵呵一阵就算过去了。
中年男老师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突然想起我以前带小学班级的时候,有一个学生问我,乳鸽的乳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我当时跟他说,乳鸽的乳是形容小的意思。结果啊,过了几天刚好有一道题目就是要求学生们用‘乳’字造句,这位学生就造句说:最近房价涨得很厉害,我爸爸和我妈妈没有钱,只好买了一套五十平方米的乳房。”
“噗!”
这一下就算是最严肃的老师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这位老师一边笑一边咳嗽:“坏!坏!你教坏祖国的花朵儿你!”
周群笑得肚子已经疼了,眼泪水都流出来了,有气无力地摆着手,求饶道:“哎哟,我不行了,你们别再说了,饶了我吧!再笑我就该笑得断气了!”
李东阳在一旁打趣道:“哎呀,有的同志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赶紧的,弄几个旧社会苦大仇深的段子,把这丫头的眼泪水整几滴下来!”
一旁有知趣的老师接道:“那还有啥,白毛女?”
李东阳笑道:“这个段子小孩子都知道,而且你们没听说么?现在黄世仁都被平反啦,这位老兄可是个冤假错案哪,人家可不是地主老扒皮,反而是个大善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