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自己已经“死”了,又何需解释?
但是现在呢?
现在该如何解释这番言语?
“哼哼!”
朱明忠的沉思只让郑成功接连冷笑,
“果然不出所料,尔不过就是一江湖游走信口雌黄之辈,却居心叵测,胡言乱言,以乱我军心,实在可恶至极……”
当那罪名一个个落在头上的时候,只使得朱明忠心头微微一颤,心知这一关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轻易过去的他随即开口辩道。
“王爷,方今世人皆知,王爷今时业已尽在彀内,又何来他日中计之说?”
这一声话传入郑成功的耳中,只让他的眉头猛然一跳,盯着朱明忠喝问道。
“你说什么!”
“王爷,方今世人皆知,王爷今时业已尽在彀内,又何来他日中计之说?”
又一次,心知无路可退的朱明忠再次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而郑成功更是恼怒的盯视着他。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若国之不存,死亦何惧,若明忠之头能换王爷回心转意,能换回我大明江山,死亦何妨!”
双手抱拳,朱明忠慷慨的说道,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他来说,死有何惧?
“咣啷!”
刚刚从监军张煌言那里汇报完情况回来的王忠孝,刚走到舱外,就听到舱内传出的东西摔碎的声音。
“此子可恨!该杀!”
听着王爷愤恨的话语,王忠孝快步走了进去,见王爷怒气冲冲地背手站在窗边,地上茶杯摔得粉碎,茶水渍了一地,马林坐在一边面色沉重。王忠孝便轻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怎么了?”
马林摆摆手,又指指郑成功示意不要说话。
难道是……
尽管王爷背对着自己,但王忠孝仍然能感觉到王爷体内贮藏着的怒意,王爷那点都好,就是这个脾气——性格过于刚毅,遇事容易冲动,这次只怕是动了真怒了。
良久默然,郑成功才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怒容,他看见王忠孝,顿了一下问道:
“长儒,你回来了。”
王忠孝点点头没有说话,方才他是去向张煌言解释,王爷令“刀下留人”的原因,以免伤着和气,可他未曾想这冒着失和之险保下的脑袋,这会却又面临要被砍去的境地。
“实在是可恶之极!”
郑成功深吸了一口气,沉下脸牙齿咬得咯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