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冤枉军门,又该怎么办?”
“就是,那岳武穆,岳老爷,不也是有功于大宋?到最后不还是……”
“大将军又岂是赵构?大将军身边又岂有秦桧?”
说罢,李子渊又是抱拳说道。
“再者,我忠义军之忠义,经此一战,天下谁人不知?军门之忠义,天下何人不晓。若是诸位弟兄去围了大将军府邸,岂不是正落人把柄,陷军门于不义!”
当李子渊在那里拦堵着不让兵丁出城时,站在瓮城城墙上方的于树杰看着朱大咸,这位军门师兄的却是神色轻松的看着这一切,面上全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培林先生,为何如些淡定?”
“无论如何大将军不会杀军门,此次不过只是气恼而已,甘将军、万将军等人皆派人前来说安抚我等,只待明日大将军的火消了,自然就会放出军门。既是如此,又何需担心?”
在得知朱明忠被关进大牢后,朱大咸也曾担心过,但是片刻后,他便不再担心了,别说师弟只是顶撞了郑延平,便是师弟今日犯下什么罪过,顶着夺城之功,郑延平为避免引起军心动荡,也不会作任何计较,两人今天只是言语的顶撞。大将军也不过只是一时气恼,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似乎培林先生,亦不担心大家会惹出了什么乱子?”
“不是有人挡着嘛!”
朱大咸看似轻松的说了一句,但是那眉宇间还是闪过了一道忧色,因为他注意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各级官佐会主动站起身来阻挡兵丁,而是只有一人站出来阻拦这些兵丁。
李子渊、张金生……于心底念着这些名字,朱大咸的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南京之战,忠义军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世间可共患难者,数不胜数,但可共富贵的又有几人?
李子渊出这个头,真的是为了师弟?
张金生不加劝阻,亦真的关心师弟?
还有其它的官佐,他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明哲保身?
一直以来,尽管仅只是作为师弟的幕僚,并不意味着朱大咸没有看到忠义军的隐患。忠义军最大的隐患是什么?是师弟于军中的根基太浅!
相比于李子渊、张金生等人,出身后劲营的他们于军中,可谓是根深蒂固。过去,忠义军尚未成事时,这些问题还未显现出来,但是现在,南京一战之后,世人皆知忠义军之悍勇,这忠义军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