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柳如是虽是女子,却英豪不逊男儿,最是欣赏的便是像朱明忠那样的男儿,更何况那朱明忠……即便是不喜朱明忠其人,但钱谦益也不得不承认,那人面如冠玉,穿着儒袍时更是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那里有寻常武夫的粗鲁不堪,根本就是一个谦谦公子。
这样允文允武之人,不正是女子心折的男儿吗?
想到常熟之后,柳如是每日近身相随,尽管其年龄远长于朱明忠,但其相貌却仍似二十几许人儿,像朱明忠那行的行伍陋夫,正如饿狼一般,又岂会放过夫人!甚至就是夫人那里……
每每想及此,钱谦益便只觉一阵心恼,却只能装作不知,毕竟,当年清虏南下之时,他未能成全柳如是殉国的要求。
男儿尚不能全义,又如何要女人守节?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心恼,就像此时,在听着柳如是的这番言语时,钱谦益的脑海中所浮现出的,尽全是其如何苟合状。心恼非常的他,猛然一握拳头。
“小儿,若不杀你,老夫焉能为人!”
心底的这一声誓言之后,听到堂中的柳如是已经起身,钱谦益满面的怒容顿时烟消云散,反而浮出满面的惊喜模样,稍向后退了十几步,然后便喊道。
“夫人、夫人,大喜啊、大喜啊……”
钱谦益边喊,边往佛堂走着,待到门边时,只见柳如是已经从佛堂走出,两人差点撞上,连忙扶住钱谦益,柳如是笑道。
“老爷,今个究竟是何喜事,居然让你如此失态?”
“夫人,你不知道,今天江北传来八百里捷报,朱明忠朱军门连克淮安、扬州两府,江北之地目下无不是闻风而降,忠义军尽是横扫江北,江北之地,指日可定,指日可定啊!”
满面欢喜的钱谦益一边与柳如是分享着这一喜讯,一边激动的说道。
“如此大捷,为夫焉能不高兴,夫人,你快点命人做点酒菜,今日为夫要一醉方休!我大明得此悍将,焉能不中兴?”
钱谦益的欢喜模样落在柳如是的目中,只把她心里的欢喜也勾了起来的,她连连说道。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老爷,妾以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妨邀些友人与家中,大家一同吟诗文章,为朱军门战捷而贺?”
看着柳如是说出这番话时的那副欢喜模样,钱谦益只觉得心头猛然一痛,就像根刺刺到似的,但面上却连连点头赞道。
“夫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对于钱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