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吕潜仍然笑道。
“贤弟谦虚,他日贤弟必定会有金榜题名之时!”
会有吗?
钱孙蕊自然想到了满腹才学的母亲,尽管以“儒士”自居,可仅仅如此罢了。
觉察到柳小昭脸色似乎变得不太自然,吕潜便笑道。
“贤弟,这经书文章,只需刻苦用功,假以时日,必可有所成就,若有名师指导,亦会事半功倍。就像朱将军,当初起于草莽,虽略有文采,却未得名师,后其拜楚屿先生为师,不过区区数月,其诗书文章,已有所成,全不逊……”
“你根本就不知道!”
一听别人说朱明忠只是“略有文采”,钱孙蕊便立即有些不悦的说道。
“你们都不知道他是腹有大才之士,作诗填词,更是信手拈来……”
沉吟片刻,想到与母亲那里读过的那首诗,钱孙蕊便说道。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能做出这般诗作的,又岂是略有文采?”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吟着这首从未曾听过的诗,吕潜不觉一愣,从诗中他能够感受到那种作诗人自身虽前途不畅,但也不忘报国的情怀。
“此诗是朱将军所作?”
“是去年他被逼离开南京时所作,”
一直以来钱孙蕊都很喜欢这首诗中展露的情怀,或许,这也正是她欣赏朱明忠的原因。
“哼哼,世人皆言他无才,可几人知道他自是腹有乾坤,知其腹中经天纬地之才!”
为朱明忠仗义直言的时候,她又说道。
“若不然,又岂会有现在的江北大治?”
钱孙蕊的反驳让吕潜笑道,
“贤弟所言极是,此事是愚兄愚昧,变是人云亦云!”
默默的在心下记下这首诗,马车已经到了码头,在他们从码头上下来的时候,那边码头上却已经是一片人山人海,好不热闹的模样。因为码头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钱孙蕊、吕潜一行人便直接去了码头附近的一处酒楼,酒楼中同样也是极为拥挤。
人们之所以云集于码头,其实倒也简单,在过去的几个月间,这世人对于朱明忠的大名早就是如雷贯耳一般,无论是当初的通济门血战,亦或是孤军北伐,或是后来的宿迁血战。
对于天下的士民百姓来说,或许因为革除功名一事,对朱明忠难免心生怨言,但是他们同样也对